么,依你兄台的看法,双方的人都不见了,又该怎么解释?”
穷书生微笑着道:“我穷酸的看法是那两名武师无疑早知道对方会来这一手,所以那姓葛的和姓桑的两人一出手,便吃了大苦头,等到姓邬的感觉不妙,两名武师业已扬长而去,姓邬的不肯罢手,只好将受伤的伙伴,交给另外两个受伤的,自己一个人追了下去,另外那三人,全带着满身伤,为了安全着想,自然不敢再住在这店里。”
他笑了笑,又道:“所以,我穷酸敢和诸位打赌,在这附近数里之内,凡是可以避风的地方,都有找到这三名带伤汉子的可能。”
众马贩子见这名穷书生绘声绘色,说得头头是道,当然没有人敢跟他打这种赌。
方麻子深深叹了口气道:“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真是一点也不假,我方麻子就苦在念的书太少,处处感觉矮人一头。”
穷书生笑道:“这两句话,我穷酸适才也不过是信口说出来,作为对诸位的一种激将之计而已,世上哪里真正有无事不知的人。”
万姓马贩子摇摇头道:“像你兄台这样的人,我万某人实在想不出这世上会有什么事,连你兄台也不知道。”
穷书生笑道:“至少有两件事,我穷酸就不知道。”
万姓马贩子道:“哪两件事?”
穷书生笑道:“第一,我穷酸始终弄不清,究竟是天上的星星多,还是地上的蚂蚁多?”
众马贩子无不哈哈大笑。
万姓马贩子笑了一阵,又道:“你兄台真会说笑话,这种事任谁也不知道,又何止你兄台一人不知道。”
方麻子笑着凑趣道:“你兄台才说了一件,还有第二件呢?”
穷书生耸了耸肩头道:“第二件我穷酸不知道的事,就是像我穷书生这样的人,书念的不能算少,出身也不算太低,为什么最后却连一日三餐都混不上口。”
那些马贩子这一次可笑不出来了。
万姓马贩了敛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正待开口之际,店堂后门那边忽然有人脆笑了一声道:“这位秀才先生,还有一件事情,我敢说你一定不知道。”
众人循声掉头望去,发现发话者不是别人,正是昨天带着四名女婢投店的那名蓝衣少妇。
这女人今天看起来,似乎比昨天投店时,还要显得娇艳动人些。
众马贩子为了夜来那场神秘的拼斗,几乎已将这女人忘到脑后,如今看到这女人突然出现,一个个眼中不由得又露出贪婪的光芒。
尤三臭嘴第一个拍着手掌道:“好极了,好极了,这位大娘快来考他一考,这穷酸咱们谁也难他不倒,现在就瞧你大娘的了!”
其余的马贩子争相附和道:“对,对,好好地考他一考,如今就全看你大娘的了!”
蓝衣少妇在四婢簇拥之下,一步步摇曳生姿地走来店堂中,她朝那些马贩子点点头,含笑环扫了一眼,算是打过招呼。然后,她转向穷书生笑吟吟地说道:“怎么样这位秀才先生?我有一件事,你一定不知道。你这位秀才先生要不要跟奴家赌上一赌?”
穷书生抬起头来,眨了眨眼皮道:“一件什么事?”
蓝衣少妇笑着道:“我赌你这位秀才先生一定不知道,奴家此刻心中正在想些什么!”
那些马贩子听了,无不哈哈大笑。
尤三臭嘴再度拍着巴掌道:“妙,妙!这个题目出得妙透了,还是这位大娘心思灵巧,我们刚才就忘了拿这个来考他,有意思,有意思!”
穷书生等众马贩子笑闹完了,注目问道:“若是我穷酸侥幸猜中了呢?”
蓝衣少妇含笑道:“奴家愿向这些贩马的大叔,选购良马一匹相赠。”
方麻子抢着笑道:“我送一副马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