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管茫然转过身来道:“你说什么?”
君方义不安地道:“总管…你…你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吧?”
钱总管噢了一声,忙道:“没有,没有,我不过…站在这里…看看景色…顺便等候你回来罢了。”
君方义嘘了一口长气道:“我刚进来的时候,你的脸色真是怕人,不管叫谁见了,准保都会吓一大跳。”
钱总管笑了笑,道:“现在呢?”
君方义道:“现在好得多了。”
钱总管道:“怎么样?”
他顿了顿,接道:“附近这一带,有没有人见过那个老婆子?”
君方义兴奋地道:“我已经打听出这个老虔婆的底细了,你猜这个老虔婆她是谁?”
钱总管道:“谁?”
君方义道:“麻金莲!”
钱总管微感意外道:“就是那个二十多年前,因恋奸情热,谋害了亲夫‘花枪侠’的‘麻金莲’阴小小?”
君方义道:“一点不错!”
钱总管道:“恐怕不对。”
君方义道:“怎么不对?武林中难道会有第二个麻金莲不成?”
钱总管道:“这女人我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她那一脸菊花麻子,早年却时常听人提起,如果是个麻脸老太婆,那些女娃儿应该…”
君方义连忙说道:“不,不,你不知道,这女人的一脸麻子,后来已经治好,早就不是一张大麻脸皮了。”
钱总管一呆道:“麻子也能治得好?”
君方义道:“总管有没有听人说过,有人被仇家一刀削飞鼻子,后来又给缝回去,连疤痕都看不出来的?”
钱总管道:“那得要碰上‘九疑山聚宝峰’的那‘五手怪医’才行啊!”君方义接道:“你猜对了!治好这女人一脸菊花麻子的人,正是‘九疑山聚宝峰’的那位‘五手怪医’!”
钱总管将信将疑道:“真的?”
君方义道:“这是家师亲眼看到的事,怎会不真?”
钱总管道:“‘五手怪医’那厮,是有名的两只手治病,三只手要钱,连一点小小的手术,都要成万的银子,这女人当年拿什么付的诊费?”
君方义道:“一方汉玉宝砚。”
钱总管道:“这方汉玉宝砚是从哪里来的?”
君方义道:“姘夫那里。”
钱总管道:“哦?她那个姘夫能有这样大方,倒是一件不容易的事。”
君方义道:“她那个姘夫只比花枪侠迟死了三个月,致死之因,据说便是为了这方汉玉宝砚,因为这女人忽然发觉,治好麻脸皮,机会只有一次,天下的男人,却多的是,结果她又使出老手法,拿姘夫的一条性命,换来一张漂亮的面孔!”
钱总管又问道:“你只出去了一会儿工夫,怎么知道这老婆子就是当年那个麻金莲阴小小的呢?”
君方义笑道:“那是由于这女人在饮食方面的一个小小习惯,这个习惯只有这女人有,也只有我才知道。”
钱总管道:“什么习惯?”
君方义道:“吃生蛋!”
钱总管道:“生的蛋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