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荤弥陀笑道:“就闵某人探听的结果,这女人除了一张迷人的面孔,以及一副惹人的身段之外,其他方面可说一无可取。不仅是出身微贱,就是一身武功,亦极稀松平常。如果由你们二位出手,我敢担保你们二位无论哪一位都能在三个照面之内将她打下台来!”
郑六如诧异道:“那你怎么说…”
五荤弥陀笑道:“话虽如此,但小弟仍想建议你们二位:明天,能不出手,最好避免出手。否则亦请在‘狼虎总管’与‘肉食公子’那一老一少之中任择一位!”
郑六如益发为之摸不着头脑道:“为什么?”
五荤弥陀笑道:“因为得罪了南北两堡,纵然会带来麻烦,尚不难设法应付,但要是得罪了玉屏山的那位女魔君…”
郑六如当场一怔,瞠目期期道:“你!你说这女人是玉屏山来的?”
五荤弥陀道:“大概不假。”
郑六如眨了一下眼皮道:“玉屏山的那个女魔君,当年不是有过誓言,今生今世不再踏入中原一步么?”
五荤弥陀道:“这誓言她当年该不是当你郑兄面前立下来的吧?”
郑六如道:“她是当着丐帮上代掌门人神州奇叟面前立下来的啊!当时尚有九大门派的一十八名高手在场为证,难道还假得了么?”
五荤弥陀道:“神州奇叟如今安在?”
郑六如道:“这怎样?”
五荤弥陀道:“这我代你说了罢!这怎能因为邀誓之人不在,就可能背信不顾,是不是?”
郑六如道:“是啊!”五荤弥陀摇摇头,缓缓说道:“这只能说明你郑兄不是那位女魔君,另一方面,也正足以证明,你郑兄对这位女魔君的为人,了解得显然尚不够透彻,要换了我们堡主,他听到这消息,一定不会感到惊讶!”
郑六如愣了好一阵子,才又问道:“那么这个姓赵的女人,你可知道她是那女魔君的什么人?”
五荤弥陀道:“据说只是女魔君座下的一名使女。”
郑六如道:“只是一名使女?”
五荤弥陀说道:“用作问路石,已经够了。难道在短期之内,你还愁见不到那女魔君的弟子或本人么?”
郑六如道:“那明天我们怎么办?”
五荤弥陀道:“刚才我不是已经说过了么?如果堡主这次并没有交代我们非出手不可,我们明天不妨暂作壁上观,等这边的擂台结束之后,马上赶回洛阳,将经过情形报告堡主知道…”
郑六如道:“堡主仅叫我们打听一下这座擂台摆设的背景,倒没有一定要我们插手的意思。”
五荤弥陀道:“这样最好,现在的问题,并不在于这座擂台是否为那位什么金龙大侠所摆设,而端系于这一次入选的都是哪些人!”
这位脸上经常挂着笑容的五荤弥陀,第一次在脸上露出沉重的神情,他抓起酒保送来的酒壶,仰颈长长喝了一大口,方接下去说道:“老实说,以我们无名堡目前现有之力量,实在并不在乎那位什么金龙大侠再多几名帮手。但如果这厮借此机会,跟江南‘胜家堡’和漠北‘血魂堡’,甚至与玉屏山那个女魔君有了勾结,事态就严重了。那时慢说我们无名堡无能为力,即使丐帮那位前任掌门人,神州奇叟死而复生,恐都难逃浩劫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