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杨姓汉子睁开眼睛微喘着道:“你朋友还等什么?”
五荤弥陀沉声缓缓说道:“只要你朋友据实回答三个问题,闵某人决不赶尽杀绝,一个人只有一条性命,希望你朋友不要强充好汉。”
杨姓汉子忍受不了那一阵阵由断鼻引起的彻骨之痛,只好咬紧牙龈点头道:“好!你问吧。”
五荤弥陀道:“洛阳这一带最近失踪之少女,可是你们那位贤主人的杰作?”
杨姓汉子道:“是的。”
五荤弥陀道:“你可知道这些闺女都被送去了什么地方?”
杨姓汉子道:“不知道。”
五荤弥陀道:“真的不知道?”
杨姓汉子道:“真的不知道!”
五荤弥陀道:“为何会不知道,你朋友可否予以解释一下?”
杨姓汉子道:“我们那位主人,行为一向使人难测高深,他除了一座金龙总宫之外,单是分宫就有一十二座之多,杨某人是居于洛阳第三分宫的人,至于那座金龙总宫,以及另外那十一座分宫,都分布在什么地方,杨某人全不清楚;杨某人只知道那些闺女并不在第三宫中。”
五荤弥陀沉吟着点点头,似乎并不怀疑杨姓汉子这番陈述的可靠性。
他想了片刻,才提出最后的一个问题道:“你们那位贤主人,他是否很好女色?”
杨姓汉子道:“这个”
五荤弥陀道:“这个怎样?”
杨姓汉子道:“难说得很。”
五荤弥陀道:“为何难说?”
杨姓汉子道:“不好女色的男人,实在非常少见,我们这位主人,他当然不会例外;不过,要说我们这位主人对女色特别有兴趣,说来你朋友也许不肯相信,他在这一方面,却比谁都规矩。”
五荤弥陀道:“何以见得?”
杨姓汉子道:“杨某人只举一个例子,你朋友就会明白了。在将那些闺女掳来的时候,他一直都坐镇在第三宫,他不但对那些闺女一个未曾染指,就是平常来到分宫,也很少与分宫中之姬妾同房,而总是一个人关在书房里,在灯下翻阅各种典籍,往往一坐就到天亮,整夜不睡觉。”
五荤弥陀轻轻一哦,旋即点头道:“好,三个问题,已经问完,你朋友起来吧!”
说着,移开足尖,向后退出数步,俯身捡起那支像人臂的奇形兵器,并且顺手捡起那根软鞭,向杨姓汉子丢了过去。
杨姓汉子接住软鞭,双拳一抱道:“谢谢大驾不杀之思,后会有期!”
五荤弥陀轻轻咳了一声,说道:“你朋友如再见到你们那位贵主人,敢烦带个口信,他如果真想跟无名堡主在武学方面见个高低,请他站到明处来,敝堡堡主愿意随时候教!”
杨姓汉子答道:“定如台命。”
语毕,身形斜掠而起,瞬即消失于夜色之中。
杨姓汉子离去后,五荤弥陀满院四下扫了一眼,然后抬头向西厢屋脊上,含笑招呼道:
“两位可以下来了!”
语音未竟,两条灰色人影,已然联袂翩飞落在院心。
五荤弥陀从怀中取出那面金龙今旗,追去其中一人手上,含笑接着道:“事情这样顺手,实出小弟意料之外,从而可知,那位金龙大侠对今夜派来的这两位朋友,似乎具有相当信心,否则也不会叫两位一直在一旁闲着了。怎么样,两位这一路来,有无其他异状发现?”
伸手接旗的那名武师答道:“没有发现什么。”
五荤弥陀指着那面金龙令旗道:“那么,小弟就暂时留下来,将这里的事务,稍稍料理一下,两位可将这面令旗带去见堡主,由他老人家鉴定真伪;若叫弟看来,这面令旗,实在不似赝品,不知是否夜色中看不清楚的关系。”
那名武师将令旗反复看了几遍,摇摇头道:“确是怪事,我也看不出这种令旗,与本堡之令旗有何不同之处,赝品能够乱真到这种程度,实在太严重了。”
五荤弥陀道:“那么两位就快快走吧!堡主已经赶来了洛阳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