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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黑。
一上手即用上独步武学黑灵掌,其心头之怒可想而知。
洪金宝有长枪在身,胆子大得很,但见喇嘛扑来,长枪猛抖,竹竿般长度在他手中耍来,直如小鞭般灵巧。
但见枪尖化出七朵亮花,霸力捅向空中疾扑而来喇嘛。
他这招看似无奇,却沾了一个快字,威猛劲道自不在话下。
喇嘛却根本未放在眼里,冷喝一声断,硬想将长枪劈断。
岂知洪金宝要的有板有眼,手腕一抖,枪尖有若藤条弹跳旋闪,避开那掌劲,猝又快速捅噬过去。
喇嘛惊愕此招怪异,自己一时托大,竟被突破防线,眼看枪尖已至胸口,哪有时间再发掌伤人,不得已弃攻改闪,身形一溜,倒闪左侧,避开长枪,猝提真劲又自斜飞扑杀过来。
洪金宝喝喝有声,竟而将长枪旋成大漏斗状,把喇嘛困在中央。
他虽往前逼杀,却只能冲进七八尺,待漏斗旋缩之际,他似又掉入漩涡之中,四面八方全被枪影笼罩,漩得他衣衫猎猎作响,满身发寒。不禁狂啸一声“散”双掌猛往长枪打去。
洪金宝冷笑不已,但见对方击向枪尖,他猛一抖,枪尖为之脱落,却仍困着鬼面头陀打转,洪金宝趁此机会,霎时冲前,利用手中三分之二节长棍再捅过去。
鬼面头陀哪知这长枪竟能耍出如此之多名堂,在托大之下,引掌劈枪尖,却未想到对手长棍更是犀利。
眼看棍尖已抵胸口,想避已是不及,只好斜切右掌想以快抢快。然而洪金宝经过多月训练,武功更精进不少,又逢抢尽先机,终于快上一步,捅得鬼面头陀胸口闷沉,倒翻筋斗,退回原位。
洪金宝一招将人逼退,得意非常:“你以为你是谁?上次若非偷袭,我老人家岂会栽在你手中?”
长棍挑向枪尖,技巧地又结合一体。
鬼面头陀倒翻落地,气得哇哇大叫,恨不得想吞食洪金宝。相隔十数丈,掌劲不由乱吐,霎时狂风大作。
但掌劲扫向对方,却仍被功夫不弱的洪金宝劈削于无形。
正纠缠中,后头又赶来一白衣书生型累喘男子,原是秦沐龙,他见着洪金宝即已欣谑异常,大叫起来:“就是他们两个把我爹抓走。”
“没叫你说话!”
鬼面头陀攻势受阻已是满心怒火,哪容得下旁边有人肆无忌惮发话,一掌打得秦沐龙连退数步,脸色抽白地不敢再吭一声。
毕竟几天相处,他已了解这凶喇嘛心性怪异,谁惹了他,谁准被宰,自己犯不着去惹他。
心想洪金宝既已找到,就由双方各自拚斗,自己也好捡个现成便宜,有时机再抢时机救出父亲不迟。
他不说话,洪金宝却从他身上推测出这极可能又是秦沐风一手安排。为了让儿子有时间通知喇嘛,他竟然忍受酷刑把人带到冰封崖,然后展转再回到这里,终能让鬼面喇嘛将自己困住。其阴险心机果真天下无人能及。
鬼面头陀喝住秦沐龙之后,怒意未减,变本加厉喝吼,人如饿虎扑杀过来。他采取游斗,东掠西窜,但见长枪快近身立即掠换位置,准备把洪金宝逼疯、累死。然而洪金宝身魁体壮,最是适合使用重兵器,连刺千百枪,一点也不嫌累。
那鬼面头陀本有数次机会,但守在一旁的慕容寒雪却怎能让他得逞,长剑一挥,照样迫得鬼面头陀无功而退。
转眼二十余招已过,两人越战越勇,直觉上,鬼面头陀再也不像上次在黑洞中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