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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因为小妹忽然想起一桩事儿,要去略加料理,才想向上官兄请假半日!”
皇甫端闻言,不禁暗想上官柔这突然请假半日之举,究竟是何用意?
上官柔见他沉吟不答,以为皇甫端有点惜别伤离,遂风情万种地,向他连送秋波,嫣然笑道:“上官兄,小妹并不是就此别去.只是向你请假半引换句话说,就是我们如今暂时分离,你去参谒‘括苍紫裘生’上官渊,我去处理我的私事,等到月上树梢之际,彼此仍到此处相会!”
皇甫端因值自己参谒上官师叔之际,上官柔若在身边,容易被她看破自己的真实身份!
二来,若让她暂时离开,自己也便于向上官师叔陈述结识此女经过,及请教应付上官柔的最佳办法!故而听完话后,便即点了点头,微笑说道:“这样也好,我们就定于今夜月上树梢之际,在此相会!
那时,上官悲也就可以决定要不要烦劳上官姑娘,再与我同作幕阜山天音谷之行的了!”
上官柔星目微转,眼眶中竟泪光潸潸地,凝望着皇甫端,点头说道:“好,小妹准时到此,但上官兄也务望准时赴约,千万莫令小妹独餐风露,立尽天明才…好!”上官柔说到最后,居然泪珠泉落,语不成声,赶紧带着满颊泪痕,及满颊娇羞,赧然回身,电疾驰去。
皇甫端目送上官柔的身形杳后,也不禁好生怅然!
他一面缓步向“括苍紫裘生”上官渊所居的“凝翠台”走去,一面心中浮起黄衣少女的倩影…
皇甫端一路痴想,不知不觉间,攀登了不少峰峦,到达“括苍紫裘生”上官渊所居的“凝翠台”上。
皇甫端到得“凝翠台”之际,恰好山风狂拂,岚气如涛,把他身形包没在一片云诲以内,有些栩栩登仙之感!
皇甫端心神一爽,暗付师叔毕竟高明,单看他这隐居所在,便选择得多么高幽灵妙?
原来,洞府门户紧闭,上官渊不在洞中,却于门缝间,留有一封书柬。
皇甫端见状,眉头紧蹙地走到洞前,取出书柬一看,只见果是上官师叔留给自己之物!
柬上只有寥寥数语,大意是说有事外出,不及等待皇甫端,命皇甫端要从有关”乾坤五彦”的各事之上,探查“苗岭”冤案!
皇甫端看了这封书柬以后,不禁愁喜交集!
愁的是六师叔上官渊业已因事离开“凝翠台”自己无法拜谒,从这位足智多谋的上官师叔台前请教一切。
喜的则是上官师叔留示之中,也命自己要从有关“乾坤五彦”的各事以上探查冤案,可见自己这一路间的暗中摸索,尚未走错途径!
但这样一来“幕阜山天音谷”之事却势在必去,也就不得不再烦劳上官柔陪同一行,以借重她轻车熟路的各种便利!
皇甫端主意打定,回到与上官柔约定见面之处,夜色业已四垂,但一钩新月,却才起遥天,尚未升到树梢以上。
他以为上官柔分别之际,既对自己那种垂泪情深,定会早到相待,如今竟是自己先来,不禁微感意外!
月上树腰,月上枝条,月上叶梢!
直等到那一钩新月,业已高高斜挂夜空,仍不见上官柔的丝毫踪影!
皇甫端动了被骗之念,剑眉微剔,颇欲忿然离去!
但转念一想,上官柔曾有愿为自己餐风披露,立尽天明之语,她或有要事.略为迟到,自己便多等她一些时间,也是应该,何况“幕阜山天音谷”之行,又不急在这一刻半刻!
皇甫端这样一想以后,立即心平气和起来,遂在这片小林之间负手蹀踱地耐着性儿,静静等待!
仅仅过了半盏热茶时分,便发现一条袅娜人影,急急驰来,但这人行动之际,好像一瘸一拐地,略感有所不便。
皇甫端一望而知,这条袅娜人影,就是上官柔!但也一望而知,上官柔似乎身上带有伤势。
他见状之下,大吃一惊,赶紧闪身迎向前去!
迎前不到十丈,上官柔业已满身血污地,踉跄驰来,她一见皇甫端,便似心情尽懈,娇吟一声,晕死过去,倒向他的怀内!
皇甫端怎能让上官柔在重伤之下,再复跌倒?只得猿臂双伸,来了个软玉温香抱满怀!
上官柔虽然知觉全失,但她那软绵绵、香馥馥的娇躯,被皇甫端紧抱怀中,也足以引起年轻男子的遐思绮念!
皇甫端扶起上官柔以后,忽然脸上一阵发烧,心头一阵狂跳,遂赶紧把她轻轻放在软草之间,察看她的伤势!
谁知不看伤势还好,这一看伤势之下,更使皇甫端眉头深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