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缓缓说道:“只有一点不明白之处?便是如此重要之事,狼骨先生为何要告之在下而竟毫不保留?”
狼昌诧异一笑道:“咱们方才不是说明讲定,你先说出来路,我也立刻讲明原因,为此我不得不托盘相告了。”
他说话语气似庄似谐,谷三木一时分不清他究竟言出真心还是另有用意,但深知事情决非如此单纯,可惜局势太过于紧迫,无法让他好好思考。
狼骨顿了一顿,接口说道:“话已两下说明,咱们商量如何脱困之事如何?”
谷三木微微一哂,说道:“阁下如今相信谷某了?”
狼骨微微一笑道:“彼此彼此。”
姓余的中年这时插口说道:“要想震碎巨石,依在下愚见,阳刚阴柔之力,必须相辅相成,双方力道互相衡匀,阳刚之力附石表,阴柔之力透石心,一击而散,石块飞碎,两力内外相抵,刚好抵消殆尽,如此不会激散漫天碎石,创伤机会极度减少。”
谷三木忍不住说道:“高见高见。”
狼骨说道:“阴柔之劲由我负责。”
余姓的中年人嗯了一声,欲言又止,谷三木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道:“阳刚之劲由我击出。”
想到那中年人若是灰衣,则中原三奇齐力同心,倘若这个难关再不能解渡,便是大罗真仙到此也未必便能成功。
姓余的中年人点了点头道:“在下负责双力引发收抑,居中策应,运凝劲持石,两位运劲适度,到下手时松去持石之劲,在下一人独撑须臾,两位也好运气发动,一击而成。”
谷三木道:“石碎之后,余兄如何?”
姓余的中年人略一沉吟道:“石碎之时,在下运劲保护顶门,干脆一式‘冲霄云’直拔而起,届时碎石四下分散。由中上冲危险可能最少!”
谷三木与狼骨一齐想想,委实没有其他办法,这时三人都知对方的功力均已臻登峰造极,超凡入圣之境,也只有身具着等功夫之人,才敢作此打算,否则怕不早已葬身石底,也支撑不住,可是他却不料适逢金刀,狼骨齐齐赶到,这样一来巨石之危又有渡过的可能了。
余姓中年人顾了一顿,缓缓调息一番,沉声说道:“两位请守元归一,静纳真气。”
谷三木与狼骨均知时机已至,一齐运息调气。
谷三木一股真气直冲右臂,他先凝力于掌,暗吸一口气,采用的全是外门“散”字诀,这一掌若是击出,便是生铁镔棍,熟铁钢板也将打断击碎。他作势欲发,只听狼骨呼地也吸了一口气,便从那吸气之势,有极度空洞,深沉之感,已知狼骨将要施展极端厉害的功夫。
大石突然一阵晃动,谷三木心中有数,知道狼骨已将力道传入石内。
姓余的中年人大吼一声,双掌猛可向上一挺,整个巨石被他们一人双掌生生托高三四寸之多,摇摇晃晃。
谷三木只觉手中一轻,真气下坠,归元散胫,聚于掌心,猛可吐气开声,一掌结结容实击在大石下缘!
霹雳一声,暴震大作,谷三木只觉掌心刺痛,呼一声倒掠开来,双目盯视着那大石,只见石块分裂开来,那狼骨阴柔之劲透石而生,自己只觉发出的猛劲遭受对方的一抵,极其巧妙的对消殆尽。
霎时石块在左右飞坠,除了三块裂开最大的石块外,其余全是碎石扬起,还有被谷三木直接击中之处,二尺厚的周围完全成了石灰,中下分散。
乱石飞舞之中,余姓中年的身形急冲而起,双拿不住飞舞拍击碎石,借居高之势,凌空运气向外掠出近丈,落在地上正好站在狼骨身边。
碎石坠地轰然之声渐渐退于平静,只剩下三人急促的喘息之声,这时三个盖世异人面面而立,目目对观,忽然三人一齐放声大笑出来,笑声直震山林,流露出无比的豪气,难抑的骄傲。
那笑声逐渐减弱,三人都有些气喘的现象。
谷三木为人最是谨慎,他暗估当前情势,三人齐心合力的时候己过,接下来的未必再会是一片平和,那狼骨先生的功力自己是试过手的,加之神秘中年人的功力深不可测,自己已然立于弱势,要说先存防人之心,首先便得恢复真力。
一念及此,面上神色保持不变,暗中却深深吸了一口气,上奔天庭,下落四胫。
不运功调息便罢,这一运气之间,只觉方才耗费真元极巨,以他内力造诣之深,此刻也觉浑身虚弱无力,想来那两人必定也是如此,心念一转,索性盘膝而坐,依着一株树根,专心一致运气调息。
那两人眼看谷三木坐下运功,不由相对望了一眼,唐泉沉吟了一会,低声说道:“你瞧这盖世金刀,一时还没有离开之意,咱们打算如何?”
中年人稍微沉吟了一会,缓缓说道:“不知唐兄目下如何,我此刻但觉真气浮动不已,依我之意,不如也就地调息一番如何?”
唐泉微微一笑,道:“我一身功力你不是不知,你此刻真力不继,我自是一般无一二,这巨石委实太难以对付。”
中年人望了谷三木一眼,走到左方一块空地上,缓缓盘膝坐下,唐泉自然也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