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过留意,不过经彭施主如此一提,果然有这么一个人,现在已住在寺中客房。”
老夫心中暗暗说道:“好家伙,你这回可要上当了。”
面上却啊了一声道:“多谢,多谢,在下这就随大师一同上门去找他。”
净尘和尚面上神色微微一变,但仍说道:“彭施主既愿如此,便请一同来。”
说着作了一个延客的手式,老人望了那中年人一眼,领先阔步而去。
那中年人见老夫阔步行动,也不好如何,只是双目皱了一皱,一齐跟随而上。
老夫故意足下略略加快,一起步便领先了两三丈的距离,那中年人咦了一声道:“朋友,你这么急干什么?”
老夫头也下回,却深深吸了一口真气,借着快步行动的掩护,运气发出‘传音入密’之术。
老夫不敢距那中年人太远,恐声狼不能完全集中而泄开为黄袍僧人听见,只是低低说道:“留神,这和尚是个冒牌货!”
那中年人听在耳内,似乎吃了一惊,但他甚为沉得住气,面上神色不变,足下略一加快,走得与老夫并肩同步,只有黄袍僧落后一丈左右跟在身后。
老夫只听耳际传来中年人的声调道:“朋友,你弄的是什么玄虚?”
老夫急急答道:“详细之言不谈,彭某与少林主持私交不差,根本不是此僧。”
中年人呆了一呆,又‘传音’说这:“此僧是谁?冒名有何用意?”
老夫见他已信任此言,便接口道:“我也不知,咱们小心留神便是!”中年人似有言犹未尽之言,但也不再多说,老夫用眼角余光瞧他一眼,只见他面上神色仍是有些将信将疑之色,也不多说。
那黄袍僧人落后一丈,也不赶上前来,三人走了约有一顿饭的工夫,这时山势已高,从石密林夹道而生,月光被树枝树叶遮盖着,大地上显得黑忽忽的一片。
那黄袍僧人忽然说道:“彭施主要上山请直行,这位施主请随贫僧向左去。”
老夫及中年人一齐停下来,暗暗对望了一眼,那中年人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向左去何处?”
那黄袍和尚一步赶上来,不慌不忙的道:“通往齐轩阁中,贫僧有一物相示。”
中年人咦了一声道:“瞧大师的口气,想是早已知晓在下的身份了?”
黄袍僧人微微一笑道:“可以如此说吧。”
中年人啊了一声。老夫侧过身来,心中暗暗忖道:“看来我非得先行一步了。”
于是拱拱手道:“既是大师如此说法,在下便遵命先走一步。”
黄袍和尚合什为礼,老夫临走之际,望了那中年人一眼,中年人面上神色木然,看不出什么深浅来。
老夫走出十余步,回头再看,已无那两人踪迹,于是驻下足来,真是一脑子烦杂思想,一面想转回去看看那中年人与黄袍和尚有何结果,一面又想急急找到谷三木说明一切,两人好好作个商议。
正自考虑不下之时,忽然身后树林之中轻轻一响,一个低低的嗓子呼道:“兄弟,快来此处!”
老夫一听那声音,立刻辨出是谷三木躲藏在林中,当下心中大喜,四下掠了一眼,只见黑忽忽的一片四周并无人踪,立刻一个闪身进处树林之中。
只见谷三木早在一株树枝上一脸紧张之色,胸前起伏不定,似乎大大累了一场模样。
老夫吃了一惊,上前低声问道:“谷兄,出事了么?”
谷三木点点头道:“方才我遭遇敌人,交手三式,吃了小亏!”
老夫登时呆住了,谷三木居然与人交手占了下风,委实令人太难以置信,慌忙接着说道:“可是与那郭以昂两度得逢?”
谷三木摇摇头道:“那人单身匹马,我与他对了三掌,并且内脏受创,其间经过太快,我连他的面孔都未瞧清。”
老夫斗然灵光一闪,口中呼道:“我知此人为谁了。”
谷三木双目一睁道:“兄弟快说?”
老夫道:“方才兄弟去探查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遭其惊觉追赶而出,其中一人功力之高难以形容,另外一人先在屋中未出身来,想是各兄随后又到屋上,正好遇上他出屋以至两人相对。那人功夫居然能伤谷兄,可见这一对人物功力之高,举世无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