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所带兵刃武器可是一支长长铁戈?”
谷三木按捺心情,摇摇头道:“不对—一”
玄极老人陡然双目一睁,沉声说道:“那么就是一柄金刀了!”
谷三木哼了一声,想他心中对这玄极老人一再故弄玄虚神秘已生怒意,但仍重重点点头道:“正是!”老夫他明言相答,心想对方既然早早摸清他的底细,明言反倒有利,果见那玄极老人长长吁了一口气,沉声说道:“铁戈金刀落于西,兄台此去西疆,必然铩忌羽,便是性命也有数分危难!”
想那金刀谷三木一生行走武林,打遍三江五湖未逢敌手,玄极老人这一句话说将出来,谷三木心中无名之火便起,但他涵养够,仅仅笑了一声说道:“老先生凭何得知,并且如此肯定?”
那玄极老人陡然站起身来,沉声道:“兄台,老朽言尽于此,不再多说,兄台置信也罢,不信便当这番言词为耳边顺风,干老朽这一行的,不可能立书为凭,划押为保,信与不信,悉由尊便—一”
他的态度斗然恶劣至此,当时谷三木与老夫都怔了一怔,老夫只见谷三木双眉斜斜轩起,心知他已大怒,忽然耳边晌起嗡嗡之声,原来谷三木暗施‘传音’之术,连忙摄定心神注意倾听。
那谷三木内力造诣甚为深厚,传音而来甚为清晰,只听他说:“这老人甚可恶,咱们要想再行试探恐怕已不可能,你速设法将情形弄僵,咱们采取强硬手段。”
老夫不明白他所说的强硬手段究竟强到什么程度,不过他既要将情势弄僵,想必已然胸有成竹。
这时老夫抬起头来,只见王广自内厅走出,手中茶盘端着四杯茶水。
老夫心念一动,王广走到身前,将茶水分给四人,口中低低道了一声:“请用茶!”
缓步便待后退。老夫伸手端起茶来,放在口前浅尝了一口,忽然左手疾伸,一掌拍在桌上,震得茶水四溢,双目圆睁,怒容满面。
王广陡然吃了一惊,不明白老夫在干什么,登时停下足来,老夫大吼一声道:“慢着!”
这一声大吼老夫乃是含气而发,直震得整个大厅嗡地发出一声闷响,那王广呆了一呆,停步道:“这位朋友,你这是什么用意?”
老夫佯想道:“你双目放明白点,咱们是什么人,什么场面不曾见过,这等茶水下毒的技俩还想在我面前耍弄,你瞎了双眼不成!”
其实那茶水之中并未下毒。想那郭以昂是何等人物,岂会施展出此等小技,但老夫吼将出来,那玄极老人及郭以昂一时还真以为王广自作主张.登时都说不出话来。
王广定了定神,冷笑道:“朋友,你这是故意找碴了?”
老夫怒道:“放屁,大丈夫一人作事一人当,尾缩龟藏,算得什么好汉?”
王广大怒道:“你,你…”他话声才出,老夫陡然一长身形,左手急探,一把擒着王广手臂,右手陡然一送,一杯滚水煮出的茶整个泼向王广面部。
老大发动极快,王广一闪不及,已被老夫牢牢抓住手臂,眼前滚水迎面泼来,急忙向左侧首,好不容易闪过那杯茶水,但已为飞溅开的水星泼在脸上,不由被汤得哼了一声。
这一下情事大乱。老夫持着王广手臂,陡然觉得一股气流自掌心反震而出,整个手臂一热,不由大吃一惊,连忙掌心吐劲,催动内力,这才把持稳定,心中暗惊这王广不过只是一个从属人员,内力造诣竟然如此深厚,在被擒之下尚有余力反攻。
老夫口中仍是冷笑不绝道:“错非我见你眼神不正,心存疑念,岂不早已中毒倒地?”
那王广受制于老夫,又气又急,一时间口舌不灵,竟然说不清话来,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道:“你…你岂可信口开河,含血喷人。”
老夫只是冷笑不绝,竟即要惹起对方怒火。
果然那郭以昂陡然呼的一声站了起来,冷冷地道:“王广,那茶中有毒么?”
王广望着郭以昂,一脸冤枉地道:“小的那里敢下毒害人!”
郭以昂嗯了一声道:“这么说.果然是这位朋友有心找碴了。王广,你受制于人,难道不知反抗么?”
这时老夫紧扣王广手臂,王广便是再凶也毫无法反抗,老夫听郭以易如此说,正待出言讥讽,陡然之间那郭以昂一步跨前来,与老夫并肩而立。
老夫忽觉一股甚大的力道自郭以昂肩头传了过来,袭向老夫肩部。
那郭以昂立身距老夫三尺左右,也不见他有任何动作,却能自肩部发出内力,这等功夫错非是亲身所历,恐怕再也难以使人相信!
老夫本能之间向右跨了一大步,避开力道,右手仍然扣着王广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