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间尚且无虑。”
杜天林啊了一声,弄不明白叶七侠此言何解,急忙说道:“愿闻其详。”
叶七侠道:“咱们两人遭禅宗门下围困,曾数度交手,追追停停先后已有两日工夫…”
杜天林吃了一惊,原来六指老人在两日以前便为禅宗门人所发觉,他忍不住又插口问道:“六指老人可曾受伤?”
叶七侠摇首道:“不曾受伤。他似不愿与禅宗门人对面,始终不肯出手,只有在下一人且战且退,六指老人行动之间甚为神秘,处处显得莫测高深。”
杜天林啊了一声,叶七侠微微一顿又接着说道:“今日下午来到此镇中,六指老人忽然带在下至一极为隐密之处,要在下一人到镇中吸引禅宗门人的注意力,在下才入大厅便见杜兄,心想杜兄多年半也是为了要找寻六指老人,但当时心中不能确定,是以并未与杜兄说明事实真象-一”
他说到这里顿了下来,杜天林本想追问他如何得知自己是来找寻六指老人,但转念想及对方重点虽未说出,最好等会再问较适宜。
叶七侠略一沉吟,接着向下说道:“果然禅宗门人随后赶来,在下在镇中露形,立刻引起他们注意,结果动起手来,叶某技浅功低,受了内伤,形势危急,忽然想起夜间曾见杜兄投宿入店,便兴了找寻杜兄之念,拼命突出重围,此刻那禅宗门人犹在店院中四下暗自搜索哩!”
杜天林听到这里,面色显得沉重起来,他缓缓开口说道:“在下有几处疑问想请教叶兄一二。”
叶七剑微微一怔,似乎不想杜天林有这种时机犹自开口问疑,但他见杜天林面上凝然,想来所问之事必不简易,自是不便开口多说,只点点头道:“杜大侠但说无防。”
“那禅宗门下可是由一个老僧所控?”
叶七侠微微摇头道:“一共四人,均为三旬上下,没有老僧在内。”
杜天林想到那禅宗老僧与灰衣一直西行,这四人想是另外一批人马,与老僧并未取得联络。
杜天林又问道:“不知叶兄与六指老人如何相识?”
这一句话问出口来,觉得涉及对方私人事项,未免有些过分之处,心中不由暗感后悔。
果然叶七侠怔了一怔,半响也不作声,杜天林正想将话岔开,那叶七侠微微吁了一口气道:“此事原本不能奉告,但事情既已至此,杜大侠等会便将去见六指老人,叶某说出来便也无防了。”
杜天林连忙聆听,叶七侠略一沉吟说道:“在下与六指老人接触长久,算计时日已有五六年功夫。”
杜天林心中暗暗吃惊,那叶七侠说到这里便不再说下去了,杜天林心知他仍是有所顾忌,自己总不好再多追问,于是改口问道:“在下与六指老人从未谋面,乃是家师提过此人,想来六指老人昔年名声赫赫,必是神功盖世了。”
叶七侠咦一口气道:“六指老人深藏不露,说来也令人难以置信,在下虽与他相识五六年,却从未见他动用一次功力,便是此次事急如此,他仍然不会出手,是以他的功力高低究竟如何,在下一点也不知晓。”
杜天林想到这六指老人乃是多般事情的焦点,这二十年他隐姓埋名,深藏不露,想必有其原因。
叶七侠不愿再多谈下去,微微轩眉说道:“在下明知杜兄此刻心中疑念重重,但只要能见六指老人一面,也许一切均可迎刃而解。”
杜天林原本仍想追问他如何知道自己和六指老人间牵上关连的原因,但听他如此一说,溜到口边的话便忍住没有再说,略一考虑说道:“既是如此,咱们此刻便去见那六指老人?”
叶七侠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一”
他说了一半,顿下话来,杜天林接口道:“可是那禅宗门人仍守在厅外是么?”
叶七侠点点头道:“六指老人一再吩咐在下引开禅宗门人,在下万不得已之下找上杜兄,若是咱们一道去见六指老人,反倒暴露他的藏身之处,岂非大大失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