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内力要较发出还为困难,只因此时那少女体内真气已然恢复,杜天林的内力和她本身内力结而为一,若要骤然撤回内力的话,不是那少女体内震动,便是杜天林将受合力反击。是以杜天林沉住气息,耐着心性,一分一分地减轻内力,约摸过了有一盏茶的时分,方才感觉双手一松,不由长长吐了一口气。
那少女张开双目,只见杜天林怔怔地望着自己,面上不由微微一红,心中却暗暗欢喜,忍不住开口道:“你-一耗费了不少真力吧!”
杜天林微微摇了摇头道:“不算什么,总算勉力完成,兄台现下运气已然自加了吧?”
那少女点点头道:“气脉畅通,较未受伤之前犹为畅快。”
杜天林点了点头,也自行运气调息。那少女看了,不再惊扰。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杜天林觉得已然完全复原,于是吐了一口气,对少女点点头道:“没事了。”
那少女欲言又止,杜天林不敢盯着望她,略一沉吟,缓缓开口说道:“兄台现在心中可能想知道在下如何出手搭救的原因?”
那少女点了点头,杜夭林道:“说实在活,在下乃是为了那一路剑法。”
少女呆了一呆,似乎不明白杜天林所指为何。
杜天林道:“方才那大汉对兄台连发铁沙掌力,兄台不慌不躁,施出的一路剑式,可告知在下是何宗派?”
那少女想了一想,反问道:“你问这个作什?”
杜天林道:“只因这路剑式对在下来说,十分熟娴于胸中,乃是在下师门所传。”
那少女吃了一惊道:“什么?那‘归元剑式’…”
杜天林道:“原来兄台也知此剑式唤名‘归元’?”
那少女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知道了。”
杜天林心中更疑,想了一想又开口问道:“这‘归元’剑式,兄台如何练得如此纯熟?”
那少女咦了一声道:“你这问话是什么意思?”
杜天林顿了一顿,缓缓说道:“只因这‘归元’剑式乃是在下师门剑学,今日忽见兄台施出,招式分毫不差,心中大感惊奇,是以一再相问,不知兄台可否相告以释在下心中之疑?”
那少女面色倏地一沉,冷笑一声道:“这么说来,我这几手剑法是偷自你的师门了?”
杜天林被说得面上微微一红,他连忙说道:“兄台说那里话,只因在下心中思虑,也许咱们有什么关连也说不一定哩…”
那少女笑了一笑道:“原来如此。这么说来,我问问你的来历,便心中有数了。”
她望了杜天林一眼,心中暗暗忖道:“正好乘此机会,好生盘问他一番,也好知道得清楚一点。”
她心中思索,口中缓缓说道:“还未请教阁下贵姓大名呢?”
杜天林微微一皱眉,心中暗忖道:“我正想问问你的来历却被你先问上口来,也罢,我便-一做答,等你问完了之后我再说话——”
他心念一转,顿了一顿答道:“在下姓杜,草字天林。”
那少女嗯了一声,道了声:“原来是杜兄,久仰!”
杜天林望着她装出一本正经的神色,心中暗自好笑,口中却谦让道:“不敢。”
那少女又道:“方才杜兄以内力相助,造诣甚为精深,想来必是身出名门大派?”
杜天林望着她微微一笑,缓缓说道:“说一句实话,只因在下师门久隐山林之间,世人极少知其名讳,也正因如此,在下见兄台施出师门剑式方始觉得奇异难禁呢!”
那少女嗯了一声道:“你师父究竟是何人氏?”
杜天林面色登时严肃了起来,他看了那少女一眼,沉着声音说道:“这个恕在下难以相告。”
那少女碰了一个钉子,立刻嗔怒起来,冷哼一声说道:“不说便罢,其实我猜也可以猜得出来。”
杜天林吃了一惊,忍不住说道:“是么?兄台依凭何事可以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