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由暗暗好笑,心念忽然一转,已有了决定,嗯了一声道:“居然与盖世金刀有关?”
柳姑娘点了点头很郑重地说道:“这一点青儿是有把握的!”
老僧啊了一声道:“那少年现在何处?”
柳姑娘面上神色斗然一黯,再也不回答。
杜天林躲在石堆之后,他想起那一日柳姑娘曾对自己说过“小心”的话,不知她对突袭自己的阴谋究竟知不知情,心想只要再听她说下去便可明日真相了,却再也听不见她的声音。
那老僧见柳姑娘一脸黯然之色,心中已明白了几分,他等了一会,仍不见柳姑娘开口,于是轻轻咳了一声说道:“青儿,你在想什么?”
柳姑娘轻吁了一口气,缓缓抬起头来道:“大伯。青儿有件事,想间大伯。”
那老僧见她说得正经,便不再取笑,点了一点头,缓缓说道:“什么事?青儿。”
柳姑娘见他说得慈爱,只觉心中的不畅与委屈一起涌上心头,不知不觉间眼眶都红了。
过了一会,她缓缓开口说道:“如果有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很是…很是…关切,那男子却不辞而别,也许是为了什么重大之事,但这…男子…的离去,算不算一种…一种…不友好的表示?”
她断断续续说到这里,想到自己语意太过显明,还假借什么男子女子,不由羞得满面通红,低头坐着动也不敢稍动!
老僧啊了一声,缓缓说道:“那就要看不同的情形了。”
柳姑娘仍然低垂着头一动也不动,老僧顿了一顿,接着说道:“这要看那男子知不知道女子对他的关切。”
柳姑娘听得呆了一呆,忽地仰起头来道:“是了是了,我怎么未想到这一层?”
那老僧微微一笑道:“青儿,那少年为何不辞而别了?”
柳姑娘惧犯了一会,缓缓说道:“青儿认识那少年后,知道他到处想打听那盖世金刀之事,心想此事舅父也许会透露一二,便邀他同道而行,反正他原就要到西疆来,顺路而行他立刻欣然答应了。”
老僧点了点头道:“一路之上,他对你的表现如何?”
柳姑娘想了一想,却是不答,石后的杜天林听得心中乱跳,面上发热,这时他想起一路上总是柳姑娘找寻问题与自已相谈,自已内心也不知想着什么,似乎老是提不起兴趣来。
柳姑娘顿了一会,缓缓说道:“到了山庄,当夜便见了舅父,青儿性急,便将他询问盖世金刀之事说出,突然舅父的面色大为变动,青儿从来也未过他老人家如此吃惊过!”
老僧嗯了一声,柳姑娘接着又道:“青儿感到舅父神色有异,当晚舅父将那少年安排在宾馆之上,青儿曾低声告诉他夜间谨慎,结果第二日清晨,他已不辞而别了…”
杜天林听到这里,已经明白是如何一会事了,这一切安排原来都是瞒着她的。
老僧听到这里,长长吁了一口气道:“你没有问什么原因么?”
柳姑娘道:“青儿问了的,问舅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舅父只是淡淡地道,这少年身份神秘,当夜不辞而走,想是为了什么极为重大紧急之事!”
老僧哼了一声道:“你相不相信如此说法?”
柳姑娘微微一怔,缓缓说道:“舅父他老人家何必对青儿相瞒呢?”
老僧想了一想,似是不愿再说,故意哈哈一笑道:“便是为了此事,你这六七天以来,独生相思,怪不得大伯一见你便觉得心重重地了…”
柳姑娘面色一红,轻轻地道:“大伯伯,青儿来问您的事,怎么不回答呵…”老僧摇了一摇头道:“你问大伯什么来着?你始终还来说出来啊!”柳姑娘道:“大伯,您说那少年如何?”
老僧心中暗暗好笑,忖道:“小姑娘连那少年叫什么,是什么模样也未向老衲明说,居然便缠着要老衲说那少年如何,杜小哥在石后听得一清二楚,你也不知道害躁!”
他心中如此思想,口中却道:“依大伯之见,那少年对你只怕认识不深,也许他根本没有想到你对他的关怀。”
柳姑娘不作声,老僧又道:“若是下次有机会时,你再试试对他处处关怀,他若明白此意的话,便很易判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