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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有不得已之处,俯首认输,并非有人果能以武相对而胜他一筹。”
那覆巾少女忽然插口道:“大姐,他为的是什么原因?”
那中年妇人道:“这个倒未传出,只是据说他的对手并非中原的门派。”
她停一了一停接着说道:“据说昔年牵入此事的中原武林人物很广,但均仅沾带边缘而已,所以传闻种种,但因没有一人实际上与此事有所关连,故真情实节始终不能显露。”
她望了血魔一眼,又说道:“据那传说之言,那中原武林中,与此事牵连最近者,要属那佛门正宗的少林一派,这一点的确令人难以置信,而且在各种传说中,也只有此一传说有此说法,我原本也是万难置信,但那传说乃是言之凿凿,竟连真名实姓也明白说出,倒教人不得不生怀疑之心。”
这一番话说出,杜天林心中暗暗吃惊忖道:“这么说来,原来那少林与金刀也牵上关系,难怪那少林老僧一提金刀之名立刻焦急震惊交而有之!”
他一看苗疆血魔,果然面色耸动,看来他心中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了。
血魔缓缓开口说道:“那牵涉之人的姓名,你可记得么?”
中年妇人略一沉吟,说道:“我只记得其中最特殊两人,只因那两个人身份不同,说出来真令人万难置信。”
血魔道:“那么仍是少林寺中之人了?”
中年妇人点了点头道:“一个乃慈航大师,那慈航之名当时武林真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乃是当时少林寺中一等高手,且日日行脚在外,在武林之中交游广阔。”
她说到这里,只见那苗疆血魔面上神色僵然,似乎是震惊呆住了的模样,她心中微微一动道:“怎么?这慈航大师之事,你也知道么?”
血魔悚然而惊,缓缓说道:“若是慈航大师果然牵涉其中,那么另外一人老夫猜也猜得出来了。”
那中年妇人道:“你且猜猜看?”
血魔说道:“想必是那慧元方丈!”
中年妇人面色微微一变道:“正是此人!”
血魔吁了一口气道:“慧元大师当时乃是少林一门主持方丈,身份之尊,稳居正宗武林脉流之长,他若牵涉进入此事,真是不可思议之事,老夫以为必为传闻之误!”
中年妇人面上神色微微一哂道:“我仅是将那传闻说出而已,置信与否听随尊便。”
血魔冷然不语,中年妇人顿了一顿道:“既是如此,我便先行一步了。”
她向那纱巾覆面的女子微微颔首,转过身和谭元一齐走出大圈。
血魔面上神色微变,杜天林突然只听耳际响起血魔的声音:“杜小哥儿,老夫日后再找你说话。”
杜天林心知是血魔暗施“传音”之术,急看那血魔,只见他突然长啸一声,身形一动,那宽大的红袍好比一团烈火,呼地向外掠去,那四周的黑衣大汉只觉一股冷冷的劲风掠面而过,手中火炬火焰一阵摇晃,登时熄灭了十多只,吃惊发愕犹自不及,眼前再无那红色身影,真是去势如风,虚如鬼魅,那覆面女子重重哼了一声,却也没有说些什么。
场中一连走去三人,只剩下杜天林一人孤孤单站在当场,杜天林心中暗暗忖道:“这女子是何路数,我不必管这闲事了,不妨也像他们一样一走了之。”
又转念事件繁多,尚未有所头绪,更是去意甚急,暗暗考虑要否对那蒙面女子招呼一句。
正沉吟之间,却见那女子缓缓背着身子向那轿座之处行去,走到那轿前,低声对左右二个白衣婢女打扮的少女交待了几句,然后缓缓登上轿中,锦帘一卷便藏身幕后。
杜天林看到这个情形,心中不由微微怔然,他不明白那女子此举是何用意。
正思索间,只见一个白衣婢女缓缓向自己走了过来。
那婢女走到杜天林身前不及五尺之处,缓缓停下身来,打量了杜天林几眼道:“这位先生贵姓大名?”
杜天林心中暗暗有气,那女子亲见自己在此,特别走回轿内叫一个婢女来和自己打交道,分明是未将自己放在眼内了,但他为人心机深沉,丝毫不露神色,微微嗯了一声道:“在下姓杜,草字天林。”
那婢女说道:“杜先生可是方才与那苗疆血魔相约在此?”
杜天林心中暗暗诧异,不知她问这几句话有什么用意,微微沉吟答道:“正是如此。”
那婢女双目一转说道:“那么,杜先生与那血魔的关系定然非浅了!”
杜天林见她出口之间有条不紊,分明是训练有素,但觉语锋之间总有凌人之感,心中反感甚浓,但仍平和的答道:“你要知道这个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