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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宋天保心中暗感震骇。
年颂庆怒火腾沸,厉喝道:“老贼,你别血口喷人。”
秃额老者面色一肃道:“老朽若大年岁,怎会信口开河,那金钩窦光雄的九翠鸳鸯就是你所取。”
此言一出,座上的武林人物均为之一震,金钩窦光雄世居米脂,陕北一霸,结交广游,为人行事介乎黑白两道之间,坐地分赃,富可敌国,却讲义气,重然诺,故黑白两道对窦光雄本人均有好感。
三日前深夜,窦光雄府中突来遭敌侵扰,十四名武师丧身于敌剑下,窦光雄负伤极重倒卧血泊中,被劫稀世珍物数种,那九翠鸳鸯亦在内。
为此窦光雄同道至友纷纷探觅仇踪去迹,杏花酒楼亦有数人在内。
年颂庆目中射出两道慑人寒芒,杀机陡生,向秃额老者身前缓缓逼去。
秃额老者却连连退后。
座上忽有人沉声道:“朋友,真金不怕火烧,是非自有公论,此处住居闹市,动手有所不便,不如前往西郊理论,是与不是,立可判明。”
年颂庚不知宋天保在汤万临处巳遭重挫,不禁狂笑道:“有何不敢。”
秃额老者嘻嘻一笑道:“朋友不要色厉内荏,中途溜走。”立即扬声道:“老朽带路。”长衫一撩,蹬蹬蹬直奔下楼。
年颂庆似对老者无事生非怨毒已极,大喝道:“哪里走。”极快赶向秃额老者之后。
四座群雄纷纷急随。
宋天保赶在年颂庆身侧,低声道:“你我尚须办正事,无事结怨树敌恐受恩师重责。”
年颂庆道:“无妨,这老贼端的可恶,可杀之树威,再则李飞龙亦可自动寻来,免我等寻觅之劳。”
只见秃额老者身形步法如同行云流水般望城门走去,宋天保不禁心中一动,道:“老贼武功甚高,不要是百花老贼门下吧!”
年颂庆不觉心神大震,道:“贤弟从何察出。”
宋天保道:“此乃小弟猜测之词,是否百花老贼门下稍时便知,须防迷魂魔法一二。”
片刻,已自奔入西郊一片矮丛松林中,秃额老者身形疾转,朗声大笑道:“老朽平生从不无中生有,两位还不认罪么?”
年颂庆大喝道:“老匹夫,年某从不识窦光雄其人,亦未去过米脂,你不是血口喷人,无中生有则甚。”
群雄中疾掠出一个红脸大汉,冷笑道:“这位老英雄乃中州七友内烟霞客韦安澜,平生不打诳语,朋友既是武林人物,就该敢作敢当。”
韦安澜大笑道:“那九翠鸳鸯就在这位朋友百宝囊内。”
年颂庆拔出长剑,厉声道:“武林是非,胜者为高,在下身有要事,不耐与你等纠缠。”
红面大汉冷冷一笑道:“朋友是否不敢解开百宝囊,想恃武为胜,恐怕由不得你。”
霍地拔出一柄虎尾枣核鞭,巨腕一振,洒下漫空鞭影,带着锐厉啸风,指向年颂庆平胸腹要害重穴。
年颂庆冷笑一声,长剑寒芒飞洒,空中划出三道正反银流。
只听金铁交鸣声,红面大汉一截断腕落地,血涌如柱,虎尾枣核鞭断成数截飞向半空。
这红面大汉亦是关中成名人物,未及一合,就断腕伤生,武林群雄大震,立时窜出四人,身法奇快,扬刃如电,喝道:“朋友这等心狠手辣,江湖难容。”
年颂庆狂笑道:“是诸位武林朋友有心寻衅,并非在下无事生非,在下手中宝剑出必伤人,望诸位悬崖勒马,免得在下多增杀孽。”
韦安澜自年颂庆使出那式怪异剑法,神色立变严肃沉重,目中泛出忧虑光芒。
年颂庆冷笑道:“那就莫怨在下心狠手辣。”刷地一剑挥出,空中又现正反三道银弧。
合攻年颂庆四人均是黑道颇具威名人物,手底功力亦着实不弱,明知年颂庆武功高不可测,但与窦光雄交情厚,怎能任年颂庆恃强凌人。
韦安澜亦瞧出此四人是黑道著名崤山四鬼,暗器阴毒驰名江湖,心想:“四鬼无恶不作,若阴毒暗器胜了年颂庆固然是好,否则任其在剑下丧生除了武林祸害亦无不可。”
只见年颂庆怪异奇招将出未出之际,崤山四鬼大喝一声,刀招忽夹着“逆须针”、“毒鱼刺”、“蒺藜钉”、“白骨镖”数量又多,花雨般电漩急射罩下。
那知年颂庆三道银弧一现,剑罡暴涌,叮叮当当,将四般暗器悉数磕飞开去。
宋天保暗道:“年师兄比自己秉赋较高,其武功成就是自己望尘莫及。”
突然三道正反银弧暴涨开来,光芒眩目,轮飒飞舞。
只听崤山四鬼同声发出怪嗥,但见四条身躯蓬咚摔在地上,均断去一臂,血如涌泉,面色惨白。
宋天保忽道:“年兄,仇已结下,在场诸人不能留下一个活口,以免与你我留下无穷后患。”
在场群雄除韦安澜外具为年颂庆怪剑招慑住,闻得宋天保之育,顿时有两人反身窜出。
年颂庆冷笑道:“走得了么?”身如箭射,剑势飞虹挥出。
只听两声惨嗥,跳窜二人为寒虹卷切双腿,倒在血泊中呻吟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