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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禁一怔,不及寻思,双双电射抢向马车,大喝一声遭:“光天化日,你等居然官道上打劫,忒也目无王法了。”
莫维英双掌平胸,呼地一声推出。
朱凤翔身形悬空出剑,震出九朵碗大寒星涌袭两名匪徒而去。
四蛟不料有此猝变,身形一沉倒翻了出去,扭腰旋身哑口快攻。
双方都是武林高手,一招一式无不极见功夫,攻守严密,毫发之差均足以招致性命之危。
朱凤翔道:“这位黄少侠藏身马腹下始终未见现身,不知为了何故?”
蓦地——
只听一声阴寒澈骨笑声道:“住手!”
声虽不大,却刺入耳鼓。
双方不禁一怔,霍地飘闪开去,循声望去。
这时,中天寒月为一片浮云遮隐,周外景物一片黯淡苍茫,只见官道上屹立着一个绣巾扎额,身着一袭黑白相间丝质长衫,飘拂鼓舞,那一张惨白无神的面庞使你毕生难忘,如同幽灵魅影,令人毛发皆竖。
但见那人冉冉虚空飘浮而来,神速无比,冷冷说道:“有女如玉,吉士诱之,兄弟并非有意伸手架梁,只是想获知一事。”
满面疙瘩大汉厉喝道:“你是何来历,竟敢伸手管大爷的好事。”霍的一扬,打出五道黑影暗器,迅如流星袭向那人胸腹五处重穴,出手如电,认穴奇准,狠毒绝伦。
“游彪!”那怪人身形奇幻一闪,右掌一式“分不蹈影”将五支只暗器悉数扣住,冷冷说道:“澜沧五蛟之首,也不过尔尔,你我双方最好不以兵戎相对。”
五蛟之首不禁大骇,知遇上了劲敌,喝道:“阁下想问什么?”
怪人微微一笑道:“尊驾久居滇南,必然熟悉路南石林地形,如蒙尊驾五位领兄弟前往石林潭…”说着语声微微一顿后,又干笑一声接道:“俗谚:来而不往非礼也,倘蒙应允,兄弟决相助将车内两绝色美女擒住相赠。”
游彪狂笑道:“路南石林寒潭也是阁下能去的么?不要说游某不知,就是知道也万难应允。”
怪人面色一变,道:“你们真不知道么?”目中神光忽射出奇异光芒。
澜沧五蚊与这怪人目光相接,立感心神一震,神智似有点恍惚。
坐在车辕上的冷鸿目睹如此情景,不禁大感困惑,暗暗忖道:“自己何不趁机离开此是非之地。”突闻一个极为熟稔细微的话声随风送入耳中,道:“冷老英雄,最好暂且按忍不动,让他们狗咬狗,以便查出怪人来历,虞姑娘若欲得星河三宝,必须在怪人身上找出端倪。”
冷鸿不禁一呆,似已听出那语声是何人,目中神光一亮,嘴角泛起一丝愉悦笑容。
厚厚的帷幕隙缝内有四道晶澈明亮的眼神一直在贯注车外的情势。
虞凤霞依然是美若天人,玉容稍见清减,眉梢眼角隐隐含蕴着内心的郁忧。
翠萍似依人小鸟般依偎在虞凤霞肩旁,道:“这怪人似武功高深不可测,他要向小姐伸手应如何应付?”
虞凤霞柳眉微皱,低声道:“萍儿,见怪不怪,其怪自败,你怕什么?”猛见冷鸿侧顾嘴角泛出欣慰笑容,不禁大奇,低声问道:“冷叔叔,为何发笑?”
冷鸿道:“看来我等可高枕无忧,霍文翔也来了。”
“他…”虞凤霞不禁芳心一颤,道:“不知,霍少侠宛如天际神龙,行事不测,难见首尾,姑娘请稍安勿躁。”
此刻,官道上沉寂无声,澜沧五蛟神智不宁,似偎惧那怪人目光,却又回避不开。
怪人施展迷魂魔法,当然有所图谋,突闻寒风中送来一阵低微语声道:“阁下似乎来自西域,不然怎知迷魂魔法…”
语声入耳,怪人不禁神色大变,迅急四顾,但这语声不似朱莫二人所发,又不似车内传出,却又似不远处所发,目光瞬息万变,只听语声又起:“阁下勿庸惊疑,区区与阁下虽非敌友,但并无伸手过问之意,澜沧五蛟,为恶滇南,擢发难数,假阁下之手除之可谓大快人心,不过阁下欲知路南石林寒潭确址,似乎找错了目标,请问阁下知否金面老人…”
这一席话深深吸引了那怪人心神,闻言不禁点点头,目露骇然之色。
霍文翔藏在马腹之下见状,知计已售,暗笑道:“金面老人现在寒潭近侧,图谋攫得潭内星河三宝,阁下定必深知。”
怪人更惊骇不已,但他亦是擅于心计之人,暗道:“此人居心叵测,意欲假我等西域之力,图获渔翁之利,哼哼,此无异与虎谋皮,那时当知我的厉害。”心念一定,又点了点头。
此种举动,令朱凤翔莫维英大感惶惑,却知道怪人必是施展什么西域魔法。
怪人但听得霍文翔语声传来道:“官道上两老者,一是甘凉一剑朱凤翔,另外是双掌开碑莫维英,均是名震一方当代中原武林高手,秘密投靠金面老人门下为虎作伥,欲知寒潭确址,须从这两人身上着手。”
话声一寂,怪人目光立时转注在朱凤翔莫维英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