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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不寒而栗。
一个怪人道:“铁令主邀约阁下去总坛一叙。”
霍文翔答道:“在下方才已见过铁令主,怎么又有一个铁少川,难道佛面人屠化身千万么?”
怪人桀桀怪笑道:“阁下知道得太多了。”
霍文翔沉声道:“请转致贵令主,就说在下身有要事,不刻前往,他日有缘,定当把晤。”
怪人大笑道:“恐由不得阁下了,阁下纵然身负武功精纯,也该顾念三位同道安危。”
霍文翔心神一颤,憬悟燕霞三人迄未出现,定遭暗算,陡地回身窜入小庙,只见燕霞三人直挺挺躺在神案前地上。
四名黑衣匪徒正要俯身挟持三人离去,突见霍文翔掠回,不禁骇然变色,大喝一声,刃光电奔,幻出一道寒星暴射,猛萌杀机,肩上“射阳’’剑呛琅离鞘,只见寒飚飞洒,青虹过处,四声惨嗥腾起,匪徒悉数腰斩颅飞,鲜血溅喷如雨。
他不知燕霞三人为何中了暗算,摩诃神尼高徒,一身武学已臻神化,不禁目注三人发怔。
庙外随风传来阴森语声道:“阁下死在目前,犹敢逞凶。”
只见庙外飞入三颗核桃般暗器。落地爆裂,立时涌起灰暗色毒雾,瞬即弥漫整个殿屋。
碧绿小猿突从外掠入,前爪急向霍文翔革囊伸入,取出红光灿烂的天蜈内丹。
奇怪,那片灰暗毒雾一见红光,立即逼得往外飞去,霍文翔顿悟出自己为何不为奇毒晕倒之故,不言而知燕霞三人猝中奇毒,抗拒无力皆昏死在地。
只见小猿飞掠向燕霞倒地之处,以天蜈丹在燕霞心窝上不停地滚转。
此刻,庙外沉寂无声。
霍文翔屏息凝神守护在门侧,防妖邪侵入。
半盏茶时分过去,突听一个阴森声道:“我等昔年纵横江湖南北,五毒珠下未逃生之人,这小辈委实棘手,难怪令主严令擒捕逮送总坛,否则格杀勿论。”话声略略一顿,又道:“有这么久了,这小贼定已昏迷倒地,速擒回总坛,免得夜长梦多。”
“且慢!”另一阴森语声又起:“欲速则不达,檀香主异常敬畏小贼,说在他双掌一指下逃生之人寥寥无几,由此可见小贼功力不在你我之下,尚且慎重为是。”
霍文翔暗道:“天夺其魄,自速其死。”
只见碧绿小猿将天蜈丹已移在冷鸿心坎上,燕霞、翠萍两女手足已缓缓欠伸,忙以蚁音传送入三入耳内道:“三位苏醒时,务请忍耐不可出声。”
神猕小灵疾收收珠,一跃而返,将天蜈丹递还霍文翔收置囊中。
只听庙外惊咦了一声道:“老三,你瞧见红光一闪么,必有蹊跷。”身形疾射而入。
五条魅影纷纷掠进殿内,但见燕霞三人躺在地下,尚有四具死状极惨的尸体,血肉分飞,狼藉分陈,却不见霍文翔的踪影。
五怪面面相觑,一怪惊诧道:“他怎能逃出这庙外?他又怎能逃离星罗棋布严密伏桩下?更何能不被五毒珠昏迷?”未曾发生过的离奇之事,竟在此一夕之间发生。
蓦地,五怪猛感头顶百汇穴一阵针刺奇痛,接着一片软罡力沉压而来,张口欲嗥时,已自气脉震断倒地毙命。
霍文翔身似落叶般从梁上飘下,燕霞三人倏地翻起。
冷鸿一眼瞥见五怪尸体,不禁失声惊道:“唐门五毒!”
霍文翔望了冷鸿一眼道:“老英雄认识五怪?”
冷鸿自知失言,答道:“老朽昔年闯荡江湖时,曾同唐门五毒结过梁子,险些丧命在五毒珠下,回首前尘,尚有余悸。”
霍文翔聪明绝顶,一听便知冷鸿暗有隐衷,言语不尽不实,此际不便追问,微笑道:“这样说来,老英雄算是三世为人了?”
冷鸿闻言不禁老脸一热。
霍文翔说后即向肩头神猕小灵道:“贼入伏桩严密,你知逃出途径么?”
小灵闻言立时跃下肩头,向庙后奔去。
霍文翔道:“姑娘,我们走!”
庙后一段崎岖山径,危崖峭壁间丛生荆棘藤萝,四人小心翼翼,鹤行鹭伏,披荆斩棘,不时发现颅裂浆溢,双目洞穿的尸体。
霍文翔长叹一声道:“如非小灵相助,今晚恐不易生离此处了。”
燕霞知他指碧绿小猿,口虽不言,但心底却泛起微妙涟漪,只觉这一人一兽虽来历似谜,语音森冷可憎,却屡受他们救命恩惠,不禁把厌恶之念消释,剪水双瞳凝视着霍文翔后影,油然兴起敬爱之心。
翠萍与燕霞并肩而行,低声道:“婢子在陈家南时曾听出,这位少侠口音变异,似在何处听过,但婢子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燕霞颔首道:“我也察觉有异,看来似非他本来面目。”说着低吟出声。
“人间自有真挚情,患难风雨共同舟。”
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