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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人扔过墙,过桥抽板,莫此为甚。”
秦丽琪闻言陡地红霞泛眉嗔道:“你说什么?”目泛怒光。
魏韶忙道:“老朽并未胡言乱语,小姐别发脾气。’’
秦丽琪怒容稍敛,道:“他在何处?”
魏韶犹未答言,忽闻门内朗声道:“秦姑娘。”人影疾闪而出。
冷月光辉下映照下,显出潇酒清逸的霍文翔身形。
四目交接,秦丽琪只觉芳心一震,柔声道:“相救之情,无时或忘,公子驾临敝庄,反受惊扰,负疚良深。”
霍文翔抱拳一揖道:“在下深恐姑娘伤在老怪物手下,情急无奈出此下策。”
这时魏韶已身影消失无踪。
秦丽琪嫣然一笑道:“公子放心,我绝不泄露公子来历。”
弦外之音是知霍文翔真正来历,骗不了她。
霍文翔微微一笑道:“在下原不该冒昧造访,只是放心不下姑娘伤体,在下只觉那老怪物点穴手法怪异玄奥,如不治疗复元,恐贻无穷之害。”
秦丽琪芳心大慰,禁不住喜上眉梢,娇羞笑道:“在一双老怪物现身之际,我已自蓄势戒备,如非她施展蚀魂幽香,怎能猝为所制,不过从这蚀魂幽香我已猜出来历。”
“他们是何来历?”
“星宿海双恶毒手摩什万钊玄衣蛇女杜素素。”说着忽靥泛娇羞道:“杜素素为他蠢子求亲,其实心中另有所欲,家母已知他的用心,更深明他点穴怪异手法,经家母疗治再有三四日便可复元,公子盛情心感。”
霍文翔忽向秦丽琪深深地望了一眼,道:“但愿在下不曾猜错,只怕姑娘伤势未必轻易就可复元.令堂仅将伤势稳住,表面上宛若常人一般,而伤势瘀深入脏肺,三五年后一发即不可收拾,姑娘不可不慎。”
秦丽琪面色微变,倏又转妩媚笑容道:“我倒忘怀了公子系当代神医端木前辈之高足,稍时自当恳求公子一治。”话声略顿又道:“奉家母之命,邀请公子拔冗一往。”
霍文翔道:“在下理当拜见。”
屋内忽传出魏韶低笑道:“少侠小心,别让丈母娘看上啦,那无形束缚滋味可不好受。”
秦丽琪飞啐了一口,嗔道:“贫嘴。”
霍文翔面色诚谨,道:“姑娘先请。”
两人比肩慢步向般若庵而去。
途中,霍文翔道:“在下如此不隐秘形迹,那韩梦云知道恐引起贵庄纷扰。”
秦丽琪娇笑道:“韩梦云已为家父遣走去办一事,潜伏庄中的飞鹰帮匪徒亦已受严密监视。”
霍文翔愕然道:“韩梦云心怀叵测,将他除戮,永除后患,纵虎归山,似有不妥。”
秦丽琪道:“如今江湖上,人心鬼蜮,借刀杀人之举层出如缕,少侠亦被安上童骏骐之名,倘非少侠应付得宜,岂非中了飞鹰帮主借刀杀人之毒计。”说着嫣然一笑道:“家父命韩梦云向烟波钓徒龚一萍索回‘獭皮水靠’,亦难全命而回。”
霍文翔诧道:“难道韩梦云不省悟此行凶险万分么?”
秦丽琪冷笑道:“他在敝庄卧底多年就是为此‘獭皮水靠’而来,此去必然禀知飞鹰帮帮主,飞鹰帮主虽知有诈,也不能不冒险一试,但武林高手扛湖凶邪亦必随后暗蹑,河蚌之争,势所难免。”
霍文翔叹息一声道:“然而亦为烟波钓徒龚一萍招至无穷困扰。”
秦丽琪笑道:“龚一萍久借不还,自应索还,家母胸有成竹,韩梦云绝不能到达烟波江。”
霍文翔诧道:“烟波江,这地方在下极少听过。”
秦丽琪知道:“即是我也不知道烟波江在可处?”
不觉已走在般若庵竹林外,寒月凄迷,篁影摇拂,风送金桂暗香,沁人肺腑,使人心境一舒。
竹林中忽疾闪出鸠面霜发的卫婆婆,寒光慑人眼神注视在霍文翔面上久久不移。
秦丽琪秀眉一皱,道:“卫婆婆,庵主命我请这位霍公子来此,为何拦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