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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老弟现在可否将阎鹏展为何将北斗令赐赠之故说出么?”
霍文翔无意之间,阎鹏展与端木长春闲谈之际也曾听说起南儒北丐之名,所以讳莫如深之故,乃不敢违背其师之命耳,当下想了一想,将四年前在武夷山所遇之一幕,绘声绘影叙出。
他将阎鹏展断臂之事略下隐瞒,只因佛面人屠铁少川搜觅追杀,阎鹏展身罹重伤,由官径逃往端木长春处,自此以后并未过阎鹏展,奉命行道江湖之前,其师带他至一隐僻深壑中拜见阎鹏展老前辈,阎老前辈将北斗令持赠与他。
这故事编得天衣无缝,无丝毫破绽,北丐佟青松目露惊喜之色道:“这样说来,武林传闻并非空穴来风,无疑地阎兄尚未死去,端木老儿出外,三两日不归,不言而知与阎兄治伤。”
南儒司空陵点点头道:“阎兄将北斗令赠与霍贤侄,相托,之责谅必艰重。”
霍文翔答道:“责成晚辈取三宝,习成绝学,手刃铁面人屠铁少川,除却武林大害。”
南儒北丐相顾动容,北丐道:“霍贤侄你无须隐瞒老朽,方才你与东川二矮过招时,虽有阎老儿武学,如老朽猜测不错,阎兄已将独门武功相授贤侄,端木老儿虚有师名,阎兄却是贤侄授艺恩师。”
霍文翔垂首答道:“老前辈神目如电晚辈实有不得已之苦衷。”
北丐笑道:“这个岂能怪你,就是老化子也是一样。”继向南儒司家陵道:“看来我们这班老不死的又要松动松动筋骨,无法偷闲了。”说着将手中北斗令递还霍文翔,正色道:“老朽与东令交情深厚,只缘彼此飘泊江湖,睽违多年,现在虽知实情,老朽难以袖手,霍贤侄近日所为,已有风闻…”
霍文翔接过北斗令道:“风闻二字与真实大有距离。”
佟青松呵呵大笑道:“贤侄请将详细情形遭出,老朽洗耳恭听。”
霍文翔滔滔不绝,口若悬河,毫无遗漏和盘托出。
南儒司空陵笑道:“贤侄对万胜刀俞云彤如何说法?”
霍文翔道:“事后方知真情,俞云彤说不定本人已死,假冒俞云彤者如非佛面屠铁少川也必与之大有关连。”
司空陵颔首道:“虽不中并不远矣,待老朽将其中的原委道出,于贤侄日后觅取三宝不无俾益。”
霍文翔精神一振,只听司空陵娓娓说出,北丐佟青松搬出酒肴席地饮酌。
原来紫府书生满门惨死始终成谜,由于言人人殊,莫衷一是,武林中人均推测为佛面人屠铁少川所为,却因事后获知,无法找出真凭实据,唯一可能目击者就数北斗令阎鹏展,而又阎鹏展迄今未明生死,是以近数年来武林中呈现一片阴云疑霾,猜忌不安局面,佛面人屠铁少川雄才大略,武功极高,觊觎武林霸主之位已久,未敢妄动,无疑地“星河谱”秘笈是他唯一克星。
司空陵说到此处,擎杯在手,仰饮而干,望了北丐一眼道:“据小弟推测,铁少川必已得手‘星河谱’,真伪暂不置论,却为阎鹏展置之死地不可,但不料人算究竟不如天算,阎鹏展命不该绝,遇上霍老弟,得以逃去。”
四年来,铁少川始终为了一桩心愿,无法轻举妄动,一则不知阎鹏展生死,再因阎鹏展未向他寻仇,推测‘星河谱’未必是真,而且‘天龙丹’、‘玉勾斜’二物还未觅得藏处,因此亟待图谋将三宝攘在手中…”
北丐佟青松笑道:“司空贤弟才华盖世,学究天人,察微知著,料事如神,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司空陵道:“老化子,别打岔。”继而长叹一声道:“如我料测不差,那铁少川四年来常去紫府书生虞冰居处搜觅三宝线索,发现流星剑方龙灿也在附近逡巡。”
“方龙灿虽是中上之资,武功虽跻绝乘,却心计至工,阴险刁猾,觅获藏图后,故布疑阵,俟铁少川察觉受愚时,方龙灿已鸿飞杳杳…”
北丐笑道:“铁少川就此罢了不成?”
司空陵瞪了佟青松一眼,接道:“铁少川知俞云彤仗义疏财,黑白两道人都均与他有交往,俨然一方盟主,故设下毒计,假冒俞云彤,密函分邀同道赶来相助…”
佟青松道:“这个老化子及霍贤侄均知,不须赘叙,铁少川目的何在?”司空陵道:“人尽皆知方龙灿迷恋秦丽琪,誓言永作裙下臣,甘为卿死,千方百计,以博玉人青睐,铁少川若将秦丽琪擒住,换取藏图,那怕方龙灿不俯首就范,自动献出,再擒龙手戚绍光与瞽目老儿丘知易交情并非泛泛,从擒龙手处探知丘知易踪迹,仗他神易卜出三宝下落,双管齐下之策,不可不谓神机妙算,却不料北斗令重出江湖,一番心计顿成泡影…”
霍文翔恍然大悟,道:“云龙山大佛寺屠戳之惨,晚辈虽未亲眼目睹,也未能付出其真正原因,老前辈可知其故么?”
南儒摇摇首道:“无他,杀人灭口,杜绝后患,制造恐怖,淆惑视听,主谋者谁,尚无法付出,谅与铁少川不无大有关连,其间错综复杂,有若干头万绪,只一不慎,便谬之千里。”
“那么飞鹰帮主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