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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可以说有百利而无一弊。”
“理由是?”
“假如——你也救了他们,同样用这灵丹,医好了脑部疾病,他们的处境反而尴尬,不如一死了之。”
“哦!”岳天雷骇噫声中,机伶伶打了一个冷噤,对方虽然说过:很多事情记不起来,这一番话,却无异承认记得。
如果再辩,恐怕增加他的刺激,引起别的意外,倒不如就此带过,暗中加以防备的好。
决心已定,连忙改容致谢道:“道长言之有埋,在下已经领悟,不再难过了。”
对方随亦报以一笑,道:“对,大家都应该想开点,谁也不要怪谁…”
话声中,岳天雷起身作辞,并且关切的,问道:“尊驾服药未久,是否要叫几位门人来伺候一下?”
“天悦”立刻点头应允:“我正想叫他们进来,就烦少侠代为传话,同时命我师弟入内一叙。”
“在下遵命。”
岳天雷见对方不拒外人,顿时大放宽心,立与“蛇娘”迈步出房,先叫那为首道僮入室照顾,然后脚步一紧,去找“天乐道长”
但——他俩人刚一转入厅内。
立见“天乐道长”凝候其中,满面殷切之情,劈头问道:“少侠,我师兄怎么样了?”
“恭喜阁下,令师兄记忆回复无异常人,替我解决了许多疑问…。”
“真的?”
“在下岂能骗人。”
“哎呀!”
对方喜出望外,拍掌叫道:“少侠你…你真太好了,‘青城一派’,真不知怎么谢你。”
“那实在用不着,令师兄刚才交代,要请你进去讲话,道长快去罢。”
“天乐”笑容可掬中,就是深深一躬,随即脚步如飞,直奔玄房。
“蛇娘”目送道长背影,发出一声银铃似的娇笑道:“雷哥,这件事总算办的很圆满,他们师兄弟见了面,一定…”
定字未完,岳天雷忽地手掌作艺,按住“蛇娘”樱唇。
只听“天悦道长”的静室中,忽起一阵骚动——先是小道僮失声尖叫,叫得恐怖异常。
接着是一个人体坠地的声音,却不闻“天乐道长”的响动!
“糟——!”
岳天雷手足俱冷,惊噫失声,旋将身形电旋,如劲箭般一个倒翻,重射入静室之内。
只见——“天悦道长”俯身气绝,仆卧于血泊之中!
“天乐道长”仰面朝天,僵倒在玄床之下!
而那年青道僮却像一尊木偶,瞠目结舌,只有发抖的份儿!
岳天雷见状,也不禁打了一个寒噤,目中寒电一扫室中,忙不迭伸出手来,先向“天悦道长”一探。
“雷哥,这是什么回事?”刚出手,就听“蛇娘”骇然发问,她已然随后赶来,直吓得玉容惨变。
岳天雷运功一试,已知对方心脉裂断,纵然周身温热,却已无法可救!
于是,他再弯腰屈膝,去查看“天乐”的情形。
“蛇娘”微一定神,也懂得了这是什么一回事,秋波流转中,再向个郎问道:“雷哥,咱们怎么办?要不要通知外面,叫各派掌门来呢?”
“用不着!”
“万一有什么事,岂不又引起许多猜疑?”
“天乐道长马上就醒,应该怎么办,都由他去决定。如果先叫了别人进来,反倒大有不便!”
“不会吧…?”
“当然会!”
岳天雷一面推穴过宫,一面解释道:“看情形‘天悦道长’是自断心脉而亡,其中经过,等掌门醒来便知,而且这种大事,‘青城’派如何处理,我不愿武断…。”
言讲中,随听“天乐”闷吭一声,张目苏醒。
老道长这一醒转,立刻暴然起身。虽然是年高识广,但在无比悲痛下,只急得捶胸顿足,说不出半句话来。
岳天雷马上轻轻拍他一下,以镇静而低沉的声音劝道:“掌门人你要冷静点,如果连你都慌了,‘青城’全派都会没了主意!”
这句话,犹如雪水浇背,使得“天乐”悚然定神。
终于在喘息数声后,哑着嗓子说道:“少侠…敝师兄竟然虽奇身死…我…我简直…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