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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每个客栈都没有影子,所以遂把最后的希望放在江边。走了不少路,看过很多地区,他们依然一无所得,这时牛强轻声道:“她们可能住在老百姓家里?”
沙士密笑道:“我们查过的地方哪里不是百姓?”
牛强干咳一声,他知道自己说的不对劲,呐呐道:“我…我是说农家呀?”
沙士密道:“她们难道不进城来?”
牛强道:“那我们也不应查江边啊!”沙士密道:“船上正是最好的隐身之处,女子住船上比住客店要方便。”
牛强道:“我们总不能到每条船上去查呀。”
沙士密忽然道:“别多嘴,你认得前面人群中那个老者吗?”
牛强闻言急看,问道:“哪一个?”
沙士密道:“身穿灰布大褂,手中拿把蒲扇,约有六十多岁的那个突目老人。”
牛强啊声道:“他是皇家剑客,号‘火葫芦’,名师道玄,是老年班的首脑人物。”
沙士密闻言一怔,一顿郑重道:“那要当心,他也许是为了查探金佛来的。”
牛强道:“关外出事,难道要查到南方来?”
沙士密道:“这才是老江湖,舍近求远,才合要诀。”
牛强忽然又道:“你看,那不是借你马的姑娘吗。”
沙士密道:“不要管我的事,你只当心师道玄!奇怪,他又不是道人,怎的取这样的名字?”
牛强道:“他本来是道人,但不正派,后来因清庭信佛不信道,他干脆脱了道袍不认账出家啦!”
忽然侧面响起声娇唤,只见借马的姑娘向身边一个少年道:“表哥,你看对岸,那儿有人打架。”她身边少年不到二十岁,长得品貌非凡,除了眉宇间显得有几分阴沉之外,那确是一个美男子,只见他向对岸望了一眼道:“那只是江湖末流争强斗气!”
沙士密不知为了什么,他忽然向那少年行过去,问道:“阁下何以见得那面的打斗是江湖末流呢?”
那少年看了沙士密一眼,冷笑道:“你懂什么?”船过江。不到一顿饭久,对岸竟是船如蚁集,人潮汹涌。那地方恰好是在鬼屋下面半里处,岸上有块小小的平原,这时平原几乎没有了空隙,仅仅在中心区留下几丈方圆的斗场。沙士密暗暗一拉牛强,轻声道:“我们向树林中去!”
牛强会意,未几他们又从林中出来,但却变了相,沙士密变得既黄又瘦,但已不是个猴子面。他们挤进了人墙,接近斗场,静静地旁观,正巧与马的少女表兄妹很近,同时在数丈外还有那个“火葫芦”道玄。斗场上这时剑气呼呼,势如狂风暴雨,打斗得激烈无伦,人影剑势难分,普通人只觉一片射眼白芒,唯有高手才能看出他们的招式。
在皇甫鹄对面的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长相狡诈,双目射出诡秘精芒,他的剑尽走奇锋,无一招不是险到极点,功力竟不下于皇甫鹄!
沙士密轻声向牛强道:“你可认得此人?”
牛强摇头道::从未见过!”
沙士密道:“他的功力虽和皇甫鸽不相上下,但他的剑法太诡,全靠走险,取巧得胜,结果难免要败在皇甫鹊的光明正大剑术下。”
牛强忽然向他道:“在对面观众里那个脸上长颗痣的姑娘你注意到没有?她对这场打斗似乎很注意哩!”
沙士密道:“早看到了,她就是夺我东西之人!”
牛强悚然一震,连忙将目光移开,生伯对方发现。
恰在这时,突闻场中发出一声大喝,皇甫鹄的长剑如电挑出!那青年一招险式未得手,这下措手不及,空门大露,胸口立现红影,竟被皇甫鹄挑开一道数寸长的伤口!血流如皇甫鹄收剑后退,朗声道:“阁下可以说实话了!”
那青年显然只受了皮肤上的伤害,只见其取出一瓶药粉敷了伤,然后向皇甫鹄冷笑一声道:“皇甫鹄,你记着,我迟早要报这一剑之耻!京中劫案与我无关,关外金佛我不在场,你是瞎了眼,竞查到我的头上来了。”
皇甫鹄点头道:“不管你说的是假是真,要报仇我等着你,我不怕你后台有人!”他说完待走,但突然闪进一条人影喝道:“不要走,我要讨教皇家剑客几手剑术!”
皇甫鹄闻声一看,只见后面立着一个傲气凌人的美少年,不禁一怔,拱手道:“阁下贵姓?”
少年就是向沙士密买马姑娘的表兄,见问冷声道:“我名尹世杰!”皇甫鹄笑道:“在下是办案人员,没有时间和阁下印证武功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