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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机隐伏死路两条(7/10)

已来了,输白了脸的郑大爷写下了借条画了押,向涂场主周转三百两银子。

罗克勤先前的台面一共只有五十两银子左右,两注赢下来,加上在第二注加入的一百五十两台面,这时,他面前已有五百两以上啦!他根本就没有和郑大爷算台面的打算,来多少吃多少。

三五两银子,可以马马虎虎过一个月,这说明今晚这场赌,已可列入豪赌之列了,难怪吸引了不少人。

罗克勤说得不错,鬼都是势利眼,只有锦上添花,不会雪中送炭,永远不会帮助倒楣的人。两把庄下来,郑大爷的三百两银子清洁溜溜。

轮到罗克勤当庄,郑大爷总算被朋友劝走了。

“跟我来,我有事找你商量。”巧姐拉了他便走:“本来我打算去找你。”

“你不敢晚上去,怕迷路是不是?”他与巧姐走了个并肩:“昨晚你弟弟就去了,还带了一把刀了。”

“噤声,有话出去再说。”巧姐那柔润的手,掩住他的嘴。

他乘机抓住可爱的小手,按在颊上轻揉。

经过一道暗门,一处黑暗的走廊,再越过一座门,便到了禹家的厢院。

禹家占地甚广,两厢各有院子,房舍甚多,人在里面行走,难分方向不知身在何处。房舍虽多,但人丁甚少,大都是一些空屋,婢仆也只有五六个人,天一黑,禹家便很少看到灯火。

罗克勤对禹家不算太陌生,至少他知道赌场与禹家是有门可通的。片刻,他知道已处身在禹家的广厦里了,但决不是内院,不是巧姐的闺房,因为所经过的几栋房屋,没有灯火,没有人踪,寂静得可怕。

终于,他看到了灯光。

巧姐打开了一扇门,微弱的灯光入目,挑亮了桌上的油灯,房中大放光明。

这是一间宽敞的上房,但家具甚少,打扫后不久遗留下来的淡淡霉气在空间里流动。

那张有帐有柜的床,精致的草席是新的,有薄衾,有长枕。

他脸色一变,盯着那张床剑眉紧锁。

“我这人的确做了十年狼子,对酒色财气虽有所好,但并不太认真。”他转向着巧姐,凝视着那双令男人心荡的媚目:“这是你的家,禹家在本镇不是穷破落户,你把我带到有床的地方来,哼!”“有床又有什么不对?”巧姐问。

“在你来说,是没有什么不对。”他脸上有耐有寻味的阴笑,双手按住巧姐的双肩,虎目灼灼,逼视着那双水汪汪的媚目,要在眸子里搜寻什么:“你甚至会不穿胸围子,跑到我家躺在我的床上。”

“你…”巧姐终于脸红了。

“闭嘴!听我说完,你这婊子养的!”他凶狠地说:“今晚,你打算在这张床上脱罗裙。”

“你…”巧姐在他一双强而有力的大手下挣扎。

“你的媚眼中有情欲,但又有强烈的恐惧。”他双手用了劲,知道巧姐的武功不弱:

“这张床,并不是你预定偷情的地方。说实话,为什么?”

“昨天晚上…”

“我明白了。”他松了手,拖凳坐下:“原来如此,你说吧,我有听。”

“昨晚你离开醉月居之后,到何处去了?”巧姐走到床口坐下,面向着他:“你回家也快有百日了,应该知道有关我的传闻,我承认我不是什么贞洁的女人,当然不会选择床。”

“厚脸皮,你这娼妇!”他粗野地咒骂:“我昨晚醉倒在水边的事,全镇的人都知道了。”

“雷巡检可不是这样说的。”

“哦!你和雷巡检上过床。”

“你管不着。”巧姐毫不脸红:“说昨晚的事。”

“你希望我说什么?说和你弟弟争风?说和眉姑调情?你也管不着,是吗?”

“你说我弟弟动了刀子。”巧姐从枕下取出一把连鞘刀子:“是这一把吗?”

他接住抛来的刀子,拔出瞥了一眼,脸色一变,不错,就是这一把,柄上所缠的绒绳花结的部位,与及刀身那块豆大的锈斑淡淡蚀痕,昨晚他在月光下已经留意所有的的特征。

同时,他知道自己在被迷香薰昏之前,曾将这把刀子射出。由于地上留下了血迹,他知道曾经击中了某一个人,而且知道是割伤,不是插入的伤。

“好像是。”他沉着地说。

“我弟弟的刀子,怎么会落在你的手上?”

“你为什么不问令弟?”

“你说出来不是很好吗?”

“我正想找令弟问清楚。”他冷笑:“这件事我猜想一定不简单,希望你不要牵涉在里面,可是你不但牵涉在内,而且陷入很深。告诉我,那人是谁?”

“你不必问。”

“我为何不能问?哼!我并没与陌生的人结怨,镇上的人也不会赶我走,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令弟与杨豹几个人要阴谋计算我,请外地的凶手作刺客。告诉你,我这人很怕死,对那些想要我的命的人,反应是激烈的,反击也将是凶狠无比猛烈无比的,只有无情的反击,才是保全自己性命的最佳手段。”

“这就是你秘密向各方打听的用意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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