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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个人惊心浑身毛发森立,脸无人色。
他本来可以活擒断魂钩的,但无情地用剑解决了。
旋风单大骇,感到浑身发冷。
“咱们一起上,碎裂了他!”旋风单狂叫,拔出狭锋刀:“这小畜生好狠,咱们替应老兄报仇。”
蔡智剑向前一拂,蓦地一声怒啸,身剑合一闪电似的猛扑而上,剑上突然发出奇异的虎啸龙吟,锋尖也出现异象,映着火光发出熠熠光华,在震天长啸中,一闪即至。
太快了,三丈空间眨眼便接触,六个人根本没有机会散开列阵,杀神已经光临,有如电耀霆击。
他不是用剑,而是剑使刀招。
冷冰冰的剑锋,无情地撕割着人体,分裂肌肉,砍断骨头,饮着鲜血,崩裂五脏六腑。
像狂风,像雷电,两冲错再回旋,成了人间地狱。
五个人飞跌而出,没有一个人是完整的。血腥触鼻,传出两声垂死者的可怖呻吟。
只有一个人是完整的:旋风单。
发生得快,结束也快。啸声落,恶斗也过去了。
旋风单是被踢倒的,就躺在蔡智的脚下,狭锋刀掉落在三丈外,好像一剑也没接下。
“你们…”蔡智的剑随他的身躯转动,自右转了一周,剑徐徐前伸转移,目光凶狠地、冷酷地,逐一扫过四周持火把与刀剑的十一个人。
显然,他要屠尽这十一个人。
十一个家伙吓呆了,麻木了,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变化太快、太可怕、太残忍了。
“不要!”天香姹女在屋顶尖叫,飞跃而下:“蔡兄,不要杀光他们…”
他深深吸入一口气,剑尖徐降,指向脚下躺着,脸无人色全身抖索的旋风单,在对方的左脸上停住了。
“你不招,我要碎剐了你。”他阴森森地说:“甚至屠光你这鬼寨子,你信不信?”
“谁指使你杀霍巡检的?快招!”天香姹女焦灼地接口:“不可自误。”
“是…是游…游龙剑客梅…梅少堡主…”旋风单崩溃了,说的话已不像人声。
“是他!”天香姹女苦笑。
“你得了姓梅的多少好处?”蔡智沉声问。
“冲朋…朋友交…交情…”
“你与他有过命交情?”
“这…”“你不问为何要杀霍巡检?”
“没…没有…”
蔡智不再多问,一剑刺入旋风单的咽喉。
“走!”他丢了剑向三女说:“收拾行囊的时间不多了,快!”
天亮后不久,他们已离开汝州三十里,仆仆风尘向河南府趋赶。由于顾虑到单家报官,他们来去匆匆,星夜离店飞渡城关迅速脱离州城,沿途并未交谈。
官道升上一座小山,蔡智脚下一慢。
“歇息片刻,再到前面找地方早膳。”他向天香姹女笑笑说:“很抱歉,连累你们奔波一夜,刀光、剑影、血腥,苦了你们了。”
路旁大树下有人埋设了两排木凳,正好歇脚。
“蔡兄,你有什么打算?”天香姹女傍着他坐下问,脸色尚未恢复正常。
“我正要问你,班姑娘。”他沉思片刻:“我只知道你是向北走的,是不是要到河南府?”
“是的,你呢?”
“到河南府再说好不好?如果有事,我带你办理。”
“蔡兄,你在回避。”
“你…”“你为何不说你的打算?告诉我,杀了那谋杀霍巡检的凶手之后,你就罢手了?”
“我会去找游龙剑客。”
“你…你知道他…”
“我不认识他,但知道他是武威堡的少堡主,这就够了。上天入地,我也要把他这个风云人物,谋杀犯的主使人揪出来。武威堡在秦州,找得到的。”
“你真不知道他?”天香姹女脸上有明显的惊讶。
“从未谋面。”他坦然地说。
“我的天!去年你在咸阳救我,那人就是游龙剑客梅君璧,你却说不知道他…”
“哎呀!那家伙就是游龙剑客?”他似乎也吃了一惊:“不可能吧?也许你弄错了,武威堡的绝学威震天下,神剑梅景宏据说从未碰上敌手。那家伙稀松平常…”
“那是他色迷心窍,被你先扣住脖子,吃足了苦头,所以才被你打得七荤八素。”
“难怪他练有阴煞潜能。”他恍然:“秦州距蟠冢山不远,无我神君庞无我就在蟠家山划势力范围,那家伙很可能拜在无我神君门下。”
“你还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