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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厦执行。大厦附近的警戒安全事宜,有护院班头杨一刀,率领二十余名打手负责。陌生人即使强行通过园门的客室,也闯不过杨一刀布下的警戒网进入大厦。
赵总管正与一名仆人,在园门外商量墙外花木的事,看到沿大道接近的神手天君,认得正是三天前,主人在彭国酒楼宴请的三位贵宾之一,有点感到意外,讶然伫立相候。
“程三爷,稀客。”赵总管含笑向已走近的神手天君行礼:“请至客馆待茶。”
“谢谢。”神手天君回了一礼,淡淡一笑:“娄大爷在家吗?在下有事求见,相烦总管通报。”
“家主人到城南云龙山访友,今晚可能不会返家。”赵总管抬手肃客:“请先到里面坐坐。大太阳下走路,一定累了,请。”
会客室布置得倒还清雅,双方客气一番,仆人献上香茗,执礼甚恭。
“程三爷来得真不巧…”赵总管歉然说:“如果事情不太重要,请留下话,在下派人到云龙山向家主人禀报。如果有急事…程三爷可知道云龙山周家吗?”
“不知道,在下到贵地只有几天工夫。”
“那…家主人目下在周家,如果三爷的事重要,在下派人领路,三爷可…”
“不必了,事情并不算急迫重要。哦!小姐在家吗?”神手天君毫无顾忌地说:“这几天娄姑娘一直不在城里走动,在下在城中找了她两天了。”
“哦!三爷找我家小姐…”
“有些事要向娄姑娘请教,总管可否派人禀报一声?”
“这个…”赵总管神色有点不安:“家小姐很少见外客…”
“你向娄姑娘禀报,见不见在下,她会自行斟酌的。”神手天君笑笑:“请派人禀报,说在下在山上的留侯祠等她。”
“这…”赵总管更感意外。
“在下先走一步。”神手一君喝掉杯中茶,表示告辞:“娄姑娘会来的,总管只须禀报就是了。告辞。”
留侯祠建在山顶,两殿两厅。这座鸡鸣山也叫子房山,本来就是纪念张良而命名的,有山当然有祠。祠的规模,当然比不上南太山的泰山庙大,只有官方的人每年主祭,很少有香客上门。当初击败楚王的人,该算张良而不是韩信。这里是楚霸王的王都,本地人不理会留侯祠是有原因的,老百姓拜鬼神而不拜留侯张良,也是情理中事。因此,祠内仅住了两位官方派来的老香火祠丁管理,平时很少有人光临,算是相当隐秘的所在。
神手天君在祠外大槐树旁的旁亭中等候,不久,青袍飘飘书生打扮的娄姑娘,神态悠闲地逐渐走近。
“请进来坐,娄姑娘。”神手天君笑容可掬:“这几天姑娘似乎很忙,但又神色悠闲,容光焕发,有什么得意的事吗?”
“程爷是以朋友身份说话吗?”娄姑娘含笑入亭,在对面的石凳坐下:“哦!听说程爷曾经两次派人传话相召,在下委实事忙,以至未能及时听候差遣,实在抱歉。”
“姑娘怎不说明事忙的原因?”神手天君不笑了。
“我该说吗?”娄姑娘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
“咦!姑娘的态度并不怎么友好呢。”神手天君又笑了:“有什么不遂意的事烦心了吗?”
“问题是程爷的态度。”娄姑娘淡淡一笑:“我听不惯任何人用责难的态度对我说话。
为公,程爷是济宁州香堂的护法,在私,程爷是家父新结交的朋友。不管为公为私,程爷没有任何要求说明事忙的理由,是吗?”
“哦!对,姑娘说得对。”神手天君阴笑:“在下为刚才的态度道歉…”
“不必了。哦!程爷约我前来,到底…”
“有关西楚客栈,李三郎生死之谜的事。”神手天君镇定地说:“在下知道姑娘对这件事并未释怀,这两天正加紧追查,特地前来向姑娘请教,这人到底可有消息?”
“正确的说,应该是他尸体的下落消息。不幸的是,迄今为止,仍无丝毫线索,定然是被他的同伴带走了,在本地处理尸体太容易了。”
“不见得。”神手天君摇头:“那人武功超绝,姑娘断定他死了,是否过于武断?”
“连中本姑娘三记九阴搜魂指,半个时辰内如无本姑娘的独门解药与特殊手法疏解,必死无疑。”娄姑娘傲然地说:“本姑娘确定已击中他的背心,而且派去察看的人已经证实尸体已僵。”
“据在下所知,那人并无同伴…”
“程爷知道他的底细?”娄姑娘抢着追问。
“所知有限。”神手天君神情丝毫不变:“也许是他的姓名,与在下的化名李三郎相同吧,所以留了些神。”
“那…他的根底是…”娄姑娘追问。
“既然人已经死了,不说也罢。”
“程爷追究他的死活,是不是另有深意?”
“其实也没有更深的用意,仅怀疑他是不是冲本教而来的人,希望他不是六扇门中的鹰爪,更希望他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