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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天降jin迫追踪(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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祸从天降、jin迫追踪

济宁州,运河旁的一座大城。天下各地士子前往曲阜参拜孔圣,大多在此地拾舟就陆,起早雇车赴克州,可知这里不但是漕运的重站,也是重要的水陆埠tou。

运河码tou距西门约三里左右,已经发展成一条断断续续的长街,散布着一些小客栈、食店、酒坊,便利那些不愿进城投宿的旅客。

靠近码tou的顺兴客栈,二更天正在忙碌,因为客栈本shen兼营酒店,往来的水客、船夫、liu氓地gun,在酒店进进chuchu,三更天还有人往来,有些夜猫子四更天还不想走。

店右的小巷有几hu,寂静无声灯火全无,暗沉沉有如鬼城,与灯火辉煌的酒店,形成qiang烈的对比。四更天,一个黑影鬼魅似的chu现在一家住宅的屋ding上,毫无顾忌地tiao下天井,贴在内堂的小窗下,伸手轻叩窗门,然后闪在厅门隐起shen形。

片刻,里面透chu灯光。接着厅门悄然而开,灯光外xie,但门内并没有人影chu现。

“秀娥姑娘吗?是我,金彪。”隐在廊下的黑影低声说:“程三爷起来了吗?快叫他起来,有急事,快!”

屋ding人影乍现,一个仅穿了长ku赤着上shen,匕首隐藏在肘后的人影,以快得不可思议的shen法纵落廊下,立即贴在廊bi的暗影中。

“进来吧,金彪。”厅内传chu悦耳的女人嗓音。

金彪竟然没发现赤着上shen的人影飘落,虽则相距不过三丈左右,也许注意力全放在厅门内,因而忽略了shen后,刚现shen走向厅门,臂bu便挨了一脚,被踢得惊叫一声向前冲,几乎摔倒。

“该死的!”shen后赤着上shen的人喝骂:“快五更天了,你来叫魂吗?我已经告诉过你,不许你来打扰我,你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混帐东西!”

“三…三爷…”金彪这才发觉程三爷不但已经起来了,而且鬼魅似的chu现在人的shen后:“三爷,大事不…不好…”“天掉下来了?”程三爷余怒未息,口气充满不懑。

“丁勇jin急chu动,巡捕已封锁街dao…”

“什么?”程三爷一惊。

“骆大爷家附近,最少也有一百名丁勇布防。捕tou伏虎金刚澹台长明的得力四死党,已经潜入骆家了。”

“见鬼!你怎么知dao?”

“属…属下…”

“属下在…在柳姐家快…快活,听到门外有异声,gan到不对,所以偷偷潜返骆家,知dao大事不妙,赶忙离开越城墙前来向三爷告警。”

“糟!”程三爷顿足悚然地说:“总坛的信使昨天刚到,今天就chu事,可能总坛chu了大纰漏,有人跟踪信使到达,这里的香坛完了。”

“三爷…”

“咱们得走。”

“不能回城了。”金彪说。

“你知dao我在秀娥这里,还有谁知dao?”

“骆大爷的guan家骆福知dao,他在码tou上有不少朋友。”

“不妙,这里得妥善chu1理。金彪,你shen上可带有金银作盘缠?”

“属下除一shen衣ku…”

“看秀娥这里有多少。在外面等我。”程三爷jiao代毕,进了厅随手掩上门。

甬dao门帘一掀,chu来一位披了睡袍的妖艳女郎,秀发披肩,粉脸桃腮,一双水汪汪的媚目极为诱入。

“三爷,怎么一回事?”女郎脸上惊容未退:“你…你怎么反而从外面进来的?”

“不必问。”程三爷笑yinyin地挽秀娥入怀,温柔地说:“秀娥,你房里还有多少金银?”

“金银?三爷,我哪有什么金银…”

“这两月来,在你shen上我没hua上一千银子,最少也有八百…”

“三郎。”秀娥正se说:“你是知dao的,金银都由我娘经手,她每月只给我十几两银子买hua粉。咦!三郎,你问金银…”

“我有急用,改天我会还给你。”

“这…三二十两私房钱是有的,要多就得向我娘商量。可是…她…她…”

“她不会肯,是吗?”

“是的,三郎,我娘是个…是个…”

“是个要钱不要命,半文不放松的xi血鬼。”程三爷怨毒地说。

“三郎…”

“你认识骆福的一些朋友?”程三爷转变话题:“我是指码tou的那些人。”

“知dao一些。”秀娥毫无心机地说:“他们那些人,不时要到这里向娘讨一些零用钱,不能不给的…”

“很好,他们知dao你我的事?”

“瞒不了人的,三郎。”秀娥盯着他媚笑:“早些天,还有人打听你这位财神爷到底是谁呢?”

“你怎么说?小宝贝。”程三爷问。

秀娥是被他的左手抱贴在怀里的,他的shen材高大,挽得又jin,秀娥偎在他怀中,事实上无法看到他的脸,当然不知dao他脸上的神se变化。

“三郎,我gen本不知dao你的shen份,怎么说呢?”秀娥还不知dao死神已在接近:“只知dao你与骆大爷jiao情不错。三郎,你从不提起他的…”

“如果我到chu1胡说八dao,我就活不到现在了。”程三爷狞笑:“小宝贝,聪明的人,从不打听与自己不相关的事,知dao得愈多的人,活的机会也就愈少。”

“三郎,你的事怎能说与我无关?我对你这冤家,可是真心真意哪!”秀娥情意绵绵偎在他怀中说。

“lou水夫妻不到tou…”

“三郎…”

“你爱的是我的金银…”

“三郎,天地良心,你…”双方都在抢着说话。这里,秀娥真急了,要从他怀中挣扎chu来。

“天地良心?”程三爷挽实了小蛮腰,不让那香penpen的胴ti离开:“我这zhong人心目中没有天地,也没有良心,有天地良心的人活不长的,小宝贝,别怪我。”

“嗯…”秀娥叫了一声,浑shen一震,抬起了tou,妖艳的面庞,似乎突然僵死了,yan中有惊讶的神se,睁得大大地。

匕首shenshen刺入心坎,气血立即停止liu动。

“三…郎…”秀娥嗄声叫。

“小宝贝,别怪我。”他狞笑,手一松,将秀娥向里一推。

秀娥仰面摔倒,披着的睡袍散开,louchu线条mei好,凹凸分明的赤luo胴ti,心坎的鲜血pen泉般从创口涌chu。

“你…你…”秀娥虚脱地挣扎,力dao渐弱。

程三爷瞥了秀娥最后一yan,转shen拉开门。

“到里面去。”他向金彪说:“把老虔婆和田嫂全宰了,搜chu金银,咱们赶快走,伏虎金刚的人大概快来了,要快。”

天亮后不久,两人已到了董家店。这是至金乡大dao中的一座小村镇,距济宁州约三十里左右。

路旁的小食店本来早上只有早点卖,但两人要店家宰了一只ji,切一碟隔夜的烧卤,两角酒,先填饱肚子再说。dao上还没看到旅客的踪迹,店堂里只有他们两人进食。店主将酒菜弄妥,进内休息去了。

“真倒楣。”程三爷垂tou丧气地说:“老虔婆真该死,果真是要钱不要命,宁死不招chu银子的藏匿chu1。这该死的老鸨婆,我神手天君程禄,算是栽在她手上了。金彪,咱们只搜chu二十余两碎银,shen上无钱寸步难行哪!”

“问题是,三爷今后有何打算。”金彪鼓着那双金鱼yan说。

“本教徐州有秘密香堂,我打算走徐州。”

“三爷,如果山西总坛chu了纰漏,那么,各地的香堂都可能被挑,本州的香堂就是最好的证明。三爷,要不要回城看看风se?”

“看个pi风se!”神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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