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大半年前的经历，慨：“当日我答应小桃儿陪你们去东海，却还是无奈约，至今颇为在意。你们在东海沒有发生意外吧？”

“嗯…”天澜答应一声，他知凌九天不是不能立刻告诉他，而是想让他休息一会儿，确实，这几天他都沒有合过，上的疲惫已经沒办法完全掩饰。他虽然并不在意，但这是凌九天的好意，又是主人家，他不好推辞。

他來到书房，见到里面除了凌九天之外还有三个穿战甲的人。凌九天术士，所以即使穿着战甲也是选择轻甲，另外三人无一例外穿着的都是厚厚的重甲，上隐隐有威武之气。

凌九天笑：“我第一次听你的名字就在猜你会不会是天凌沙的人，果然不错！说起來，你我虽然尚未朝为官，却也算半个袍泽，能在他相识，真是运气。”

凌九天将手中的战报拍在桌上，：“半个时辰前刚到我手中的情报：祈军队在轩辕正的带领下，连战连胜，如今已经拿下我军前哨黄土关。元帅于半月前已经去往前线，成功地阻止轩辕正攻的脚步。但是轩辕正以保守为主，稳扎稳打，并不冒，一时间我军也无法扭转战势。”

天澜并不认识这三人，猜测是凌九天的得力将，不敢怠慢，持晚辈之礼，躬：“凌前辈。”

凌九天叹气：“智勇，他还是执拗的个…唉，这个事急不得，如今我应该暂时放下私事，全心全意应付这次祈的攻。呵呵，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

下人将他安排在靠近大堂的一个厢房中，房间已经准备好了所有用，本就是作为待客之用，不需另作布置。

己，正好有这么一个机会，所以各大家族都派得意弟，打算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我们凌家自然也不例外喽！”

天澜摇：“不，我还沒有见过哥。之前在东海，发生了一些事，所以耽误了很多时间。”

提起往事，天澜神有些复杂，淡淡：“有些曲折，总算有惊无险。您与厉前辈呢？”

天澜沒有说话，取一张白帕抹去了嘴角和掌心的血迹，静静坐到床上，闭着睛开始冥想。茸茸无可奈何，幽然叹息着，只能呆在一旁陪着他。

茸茸看不下去，飞來叫：“澜，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好不好？”

“怎么，你难不是和元帅一起來的？”说起正事，凌九天也变得严肃。他所说的元帅指的就是天澜的哥哥天辰，他本以为天澜一定是和天辰一起來到边关。

天澜主动地坐在末座，地位來讲他的份应该不低，但是一來他沒有自己的爵位，二來他沒有正式加青龙军队，实在算不得军方的人，从这个角度说，他现在此地算是僭越了，自然要选择末座。

他晃晃悠悠地移动两步，却觉双无力，扶住桌角，捂着嘴，连声低咳。张开手掌一看，手心里都是血迹。

独自关上门，天澜到一阵疲惫，背靠着房门，几乎连一步都走不动。在人前他还能勉撑下去，可是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就有些掩饰不住。他的伤本就不轻，加上这几天他自己沒有认真治疗过，又连夜赶路，奔波劳累，早已不堪重负。

“不瞒前辈，我想知现在的战况。”这是天澜來此的唯一目的。

天澜，：“原來您是凌家的人，我早该想到的。”他听过凌家有一个二代嗣个放不羁，用贵族圈的话來讲就是离经叛，所以天澜对这个人的情况所知甚少，不想这个人就是凌九天。凌家虽是文官，但是不代表凌家孙都是手无缚之力的书生，若有天赋，凌家的人肯定会先让孙修习武技或者术法。

凌九天正拿着一份战报苦思冥想，见天澜到來，面容变柔，：“嗯，坐吧。”

凌九天表示理解，又忽然一皱眉，此时他才发现天澜气很不好，上前：“怎么？你受伤了？”

他颇为惊讶，随即一丝厉：“是谁伤的你？”

大约过了两个时辰，凌九天派人叫他过去。跟天澜预估的时间差不多，这两个时辰让他恢复了一些，说不上神采奕奕，但至少看起來不那么憔悴了。

他如此表示，凌九天不太好继续追问，：“那这样吧。我还有事要理。你先去休息，等一会儿最新的情报送來，我再叫你过來。”

“…沒事，一小伤。”天澜平平淡淡地回答，显然不想在这个问題上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