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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似乎还是不想再见聂风,虽然已让聂风进内,惟是,她却一直背向聂风,并没让他看她的脸。
是因为她真的不想再见聂风?
还是因为,此际她的脸犹有不想聂风发现的未干泪痕?为一个在她梦中出现了无数次的他,而流了千遍万遍的泪痕?
对于幽若的反常冷淡,聂风并不以为意,他只是异常关切问∶“剑舞!不!幽若,告诉我,为何醒过来后,你迄今都将自己关在湖心小筑?你不是一直很希望能出外闯闯的?”
幽若还是未有回首看他,仅是徐徐的答:
“我不出外,缘于,从今以后,已经不再需要了。”
“不再需要?”聂风一楞,问:
“幽若,你何以不再需要出外?”
“因为,我对这个世界,已…再无所求!”
骤听幽若此言极为心灰意冷,聂风略一皱眉:
“再…无所求?幽若,这…完全不像从前我所认识的你!那时候你很有理想,甚至为了自由的理想,千方百计也要摆脱你爹的制肘…”
幽若似乎并想聂风说下去,她蓦然打断他的话:
“可惜,我…已不再是从前的我了。”
“不,你怎会不再是从前的你?幽若,我…永不会忘记,你曾为我所弄的汤,只要能令你开心,我聂风会尽力为你办到。”
“很好。”幽若苦苦一笑,遽地吐出一个惊人的答案:
“那,若我要你娶我,你
愿意吗?”
娶她?这个问题,简直听得聂风目定口呆,一张俊脸也扭曲了七分。他料不到,幽若竟会语出惊人,他极为慎重的想了一想,终于支吾的答:
“我…可以…考虑…”
“你可以考虑?”幽若笑意更苦,道:
“风,你可知道你若考虑应承娶我,会很对不起一个人?”
“谁?”
“一个你最深爱的人——
梦姑娘!”
梦姑娘?聂风闻言当场咋舌,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自己与梦于无双城所曾造的一场春梦,他极度震惊的问幽若:
“幽…若,你…怎会知道…我与梦…的事?”
“很简单。”幽若一面答,终于一面回过头来,幽幽的凝视聂风那张正为重听“梦”这个名字而患得患失的脸,她道:
“还记得当日我为你吸出死神之吻的情景吗?那时候,你的死神之吻移往我的身上,我开始陷于错沉,而你,虽然死神之吻离体,但毒性仍令你有点神智混乱,不过在错沉之间,我犹听见你失常地呼唤着我的名字,我还可感到你曾紧紧的拥抱我,更曾听见你…喜欢我,风,你可知道,那时候我…多么开心?那时候我真的感到,若自己就这样死去,为救你而…死在你的怀里,我过了如此孤单寂寞的前半生,还是…相当值得!可是…”
“我万料不到,正失常呼唤我的你,在紊乱之间,竟也不期然叫出了一个…‘梦’的名字!”
“正因在迷糊间听见你叫出了另一个名字,我开始明白,原来,你心中另有…所属,而当适才我故意吐出梦姑娘的名字时,你面上所流露的迷惘。震惊与眷恋,更令我完全清楚明白,梦姑娘在你的心中,是…何等的重要!”
“风,你既然…如此深爱她,为何…仍要考虑…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