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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因此他的神色举动已被老江湖的“紫面金掌”姬成武看穿,于是沉声喝道:“呔!小哥儿莫做脱身之念,老夫当…”
话末说完,突见少年身形疾扑而至,双掌如锤的左右夹击双颊,双腿也猛蹬向胸腹之间。
一招两式又狠又猛“紫面金掌”也顾不得再说话的身形疾退两步,招变“童子拜观音”震向少年双臂,右足定地左腿横扫而出,踢向少年小腿。
但招施一半之时,突见少年凌空后翻,在一张方桌之上一顿再窜,竟窜入灶房之内。
“紫面金掌”姬威武此时真是八十岁老娘倒绷孩子,面上一热的疾掠紧追,并怒喝道:“呔!别跑…”
然而追入灶房后,只见通往后院的房门大开,而少年人影已杳,看来已掠入山林之内了。
在阵阵怒喝喊追的杂乱声中“紫面金掌”姬成武眼见追之不及,再者镇民们皆是寻常百姓,万一落单后遇见那怪异少年恐有性命之危。
于是晓以利害的将众人劝返。
山间稀疏的树林中,一株枝叶茂密的大树根下,恨天正斜靠树干席地而坐,回忆着在刚才那小镇上所遭遇的事,并思忖着那些人所说的话。
“想吃什么就叫小…小二奉…奉上?…不能自己拿?”
“他们打我,反被我打伤后却要我赔…伤药银子,怎会这样…还有…银子?…什么是银子?听那紫脸人说,用银子就可解决了…”
“可是…银子是什么东西?什么样子?…好像他们只要有银子就可以了…”
一切切的疑问在他脑海中回荡,也令他不解。
但他俱狐鼠之精明狡诈,因此不多时便已整理出疑虑之处,且有了解惑之对策。
翌日清晨。
往“会稽”(绍兴)的宽敞黄土官道中,在一处十字路口的纳凉竹亭中,高壮雄伟的恨天站立亭中四下张望,突见他面露喜色的盯望左侧官道数里之外,见有两个模糊身影正跨骑往叉道行至。
顿时喃喃说道:“啊!来了!来了,总算让我等到了,两个人…希望他们不要像昨天那紫面人一样厉害。”
身穿布衣发鬓花白,年约五旬出头的两名老者,正跨骑两匹毛驴结伴而行,一路上说说笑笑的缓缓行近叉路口。
倏然只见一个身躯高壮黝黑,面貌俊逸却神色凶狠凌厉的十来岁少年,猛然从亭内纵至路中挡住俩人去路,手中尚拿着一根未曾削皮的粗长树枝,在俩人面前挥动一会后凶狠的喝道:
“喂!你们有没有银子?拿来给我看看!”
俩个布衣老者见状不由心中惊骇得颤凛不止,畏缩得紧靠一起面显怯色,一个年岁较轻的老者结舌颤声说道:
“好…好汉爷…老汉俩…俩人…乃是乡间百…百姓…又非货贩商…
商贾…那有钜金在身?都是一些碎银…好汉爷您…您就饶了…饶了我俩吧!”
恨天闻言怒瞪双目,凶光逼视俩人的喝道:“叫你们拿银子出来让我看看,你们罗嗦什么?”
俩老者眼望雄壮少年的凶厉神态心中一颤,互视一眼后才无奈的各从怀中掏出一个布褡裢包,心不甘情不愿的颤抖双手缓缓递出。
恨天眼见之下顿时心中大喜的接过两个褡裢包,急急的退出丈余之地,盯望两名老者似无不良企图后,才忙倒出内里之物,眼见俱是些黄澄澄及白亮亮的硬块,心疑的望着黄白之物,也不知那种是“银子”?
于是伸手掐着一块黄橙橙的小硬块问两名老者:
“喂!这是什么东西?”
左侧的老者闻言面有疑色的颤声说道:“那…那是…‘金元宝’!”
“喔?‘金元宝’?那这个白的呢?”
“好汉爷!您开玩笑了,这个当然是‘银元宝’罗!”
“呸!我是要你俩拿‘银子’给我看,你们怎么拿什么‘金元宝’、‘银元宝’给我?哼!看来你俩是要骗我吗?”
恨天心中甚怒的疾抡手中木棍,似有责打俩人之意,那年岁略大的老者见状惊骇的急叫道:
“好汉!这…这…‘银元宝’就是银子,老汉两人怎敢骗您呢?”
恨天闻言心思疾转,这才恍然大悟的笑道:“啊!‘银元宝’就是银子,那‘金元宝’就是金子罗?”
“是…是…就是金子、银子!”
“嗯…好,这下我可懂了。”
恨天心喜已知道什么是银子后,立时将银子挑出,又将金子倒入褡裢内递还给两老者,满面欢欣的便欲转身离去。
但脑海中忽又想起那紫睑老者所说:“不告而取便是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