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台上的宇文洛，却神情颓然，耳边此言绵绵不绝，来回作响。

宇文洛脸上的神情在那时变得恍惚，眸中目光邃，好似回到了久远的岁月之前。

面对老人那死猪不怕开的架势，宇文洛终是收起了与他再在此事上争个雌雄的想法。

，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自从徐寒回到长安之后，我的龙气便一直在散去，如今不过淡青，不半年，恐怕就只能与宇王那样的封王一般…”

“两日前的天策府大战，有人曾觉到，天策府中有妖气弥漫。”老人却不理会宇文洛的话，自顾自的言。

“臣以为痴人说梦，想来也不过如是。”

“大楚也好，先帝也罢，微臣不知为何天下这么多人都沉迷于这半妖之法，臣只是想告诉陛下，陛下究竟错了什么。”

可那老人却好似闻所未闻一般依然俯首帖耳的跪在地上。

说罢此言，宇文洛将目光落在了台下的老人上。

似乎是被这天威所震，老人的猛地跪下，声喝。

听闻此言，那伏首良久的老人终于再一次声言。

“我并非天命之，能登此位，实乃形势所迫。”

“却迷信于所谓的龙气之法，以为困住龙气，便可坐稳帝位。”

“本以为杀了那些幼，便可确保我帝位万无一失，可曾想竟然还有漏网之鱼，如今归来，我多年用秘法囤积的龙气，尽数了嫁衣…”

“什么？”这话，那位皇帝陛下的脸终于是猛然一变。他满脸不可思议的自言自语：“你是说当年父王所行之事成功了？他真的造了半妖？”

一直低着脑袋的老人在那时终于第一次抬起了，他望向台上那神情变幻莫测的宇文洛，目光瞬息变得邃了起来。

“先帝造半妖，确实是逆天之举，但如今看来，他成功了。”

“陛下可知两日前，天策府发生了什么？”

宇文洛闻言一愣，虽然老人的问题与他们之前的谈话似乎并没有丝毫的瓜葛，但他还是在那时回应：“你是说死去的天策府军？”

这话说罢，老人眸中那邃的目光再次隐没了下来，他又在那时回了那个行将就木的老。

“可陛下呢？”

“陛下并非天命之，既然想坐稳这帝位，就得有逆天而行的决心。”

“非也…”

“当年父王行大逆之事，招来了守陵人沧海与夫联手，将他斩杀。”

他脸上的怒意忽的在此刻散去，有些颓然的言：“朕的龙气…正在散去。”

说这里，宇文洛忽的再次看向那老人，愁然：“这些年，朕心积虑，灭了牧王府，扶持了长夜司，拖垮了天策府，却不想还是落到这般困境，你说，朕何错之有啊？”

“以顺天之法，行逆天之事…”

“但却未有想过，以龙气证帝位本就是天定的规矩。”

“什么？”宇文洛又是一愣“你是说当年朕不应该放走那个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