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据徐寒所知张相在大周为官多年，可算得上是两朝老臣，他不可能连这理都不懂。

“嗯。”徐寒见张相如此坦率，他也索了，承认自己心底确实有这般疑惑。

他在那时长叹了一声，言。

徐寒当然知这个时候，他应该说些什么。

徐寒闻言再次了，不得不说这张相不愧是侵官场多年之人，徐寒那心思却是无法瞒过对方。

徐寒发难的机会，给了古左一个台阶可下。这般法看似玲珑，但实际上在如今的长安城两边都不得罪，其实就是两边都已经得罪。至少于长夜司，于祝贤中就是这样。

“那先生呢？你装的又是什么？”半晌之后，徐寒方才鼓起勇气问。

“长安。”

这一次，他换了称呼，换了一个张相当得起的称呼。老人看着不曾回应他的徐寒，有些欣，又有些无奈。

这自然很重要，徐寒在心底暗暗想，天策府在长安孤立无援，张相虽然比不了祝贤，但好歹也是在长夜司一手遮天的朝堂中少有的有话语权的大臣，若是能得到他的支持，相信天策府的状况比起之前必然会有所好转。

“这很重要吗？”张相眯着睛又问。

“呵呵。”老丞相在那时笑了笑，可却并不在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那这么说来，府主应当还想再问一问老夫究竟是敌是友？”

“无他。”老人又是一笑，他指了指自己的左，那里是心脏动的地方。

但他脸上那一闪而过的迟疑，却已然将他的心思大抵暴在了张相的前。

徐寒闻言一愣，张相这番话他听得似懂非懂，好似抓住了什么，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抓住。

“而老夫想要知府主这里装得是什么？”

“魏公公这里装的是君为天，臣为，君让臣死，臣想方设法都得去死。”

他为的不是这些，他来到长安虽然不乏报答夫师徒之情的心思，但说到底更多的却是为了自己，所以，他在那时莫名有些羞愧，低着脑袋不敢言语。

“敌友？”老人眸中闪过一丝不悦，似乎对于这个字很是反。“这大周文武百官、王侯州牧每个人都想着，谁是敌，谁是友。所以敌人什么，无论好坏都要阻止，朋友什么，无论善恶都要帮衬。所以，大周才有了今日的模样。”

譬如苍生大义，譬如江山社稷，这应当博得这位老人信任的最好办法，可偏偏在那时，他看着前这个材佝偻，发雪白的老人时，那到了嘴边的话，不知为何却如何也吐不来。

“宇文洛呢？这里装的是他生灵涂炭，他民不聊生，只要国运尚存，便要坐上一万年的皇帝宝座。”

只是这样的话徐寒也就在心底想想，并未说来，毕竟他还摸不准这张相的心思。

老人说到这里顿了顿，他佝偻的忽的停下，转眸直直的看向徐寒。这才再次言：“徐府主想让老夫天策府的朋友，那就得让老夫知，天策府要的是什么样的朋友。”

“祝贤这里装的是溥天中那一方龙椅。”

“丞相什么意思？”他皱了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