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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二回节妇鸣冤孤儿待恤贤臣听(2/2)

在卑府的愚见,大人既准了该氏状词,何不就先提该氏一问,但须加以恫吓,料该氏定能吐实承招。是否虚实,亦得以明了。

汤知府将这状词,前后看了一遍,不觉吃惊不小,暗:“这王梁氏竟有如此胆略,敢在施公前告状起来。这件案既经了施公判断,一定有个落石。等到判明,果真王梁氏实系冤屈,本府恐有些判断不明的分;莫若此时趁他未审之先,自己站立脚步。”想了一回,因说:“王梁氏控一案,当原告来控时,卑府就思彻底究。后因该氏族长王守,并该侄王法等合词禀,情愿自行结。卑府的愚意,以为地方上总以息讼为是。因此,也就批了个『着该族人等,持平议结』。去后,已经两年,并未见该氏复票呈控。今见大人驾临此地,或者该氏将以刁狡之情形,冀蒙大人神明之断,亦未可料。

施公当即升堂,并令知府汤法坐在一旁观看。差役将王梁氏提到堂上,王梁氏就在公案前跪下,先向施公叩了后,称:“钦差青天大人,申冤!”施公在上,复将王梁氏看了一遍,见她生得端庄贞静,绝非苟且污一,因往下问:“王梁氏,据你所控各节,尔父向来何生意?尔是几岁由尔父许与王有仁为妻?尔夫在日,实在年纪究竟若?尔父因为何事,尔夫大德,将尔许嫁与他?尔可从实诉来,本堂自然代尔申冤。若有半字不实,可莫怪本堂问尔诬告之罪。”王梁氏见问,又磕了称:“青天大人容禀。孀妇的父亲,曾领氏夫一千两银资本,外贩卖绸缎,不料半途遭风,资本消灭,因此回来不敢见氏夫之面。哪知祸不单行,是年,孀妇的祖母又因病弃世。孀妇的父亲,此时就外设法向人借贷,给祖母置备棺木;不期中途遇见氏夫。当经氏夫问明原委,孀妇的父亲颇抱不安。后经氏夫百般劝解,说:『外经商,赚钱折本亦复常事,何必如此。现在尔母既然见背,棺木衣裳想也无从设法,不若仍在我,取一百两银回去,置办停妥,赶成殓。等尔将转运之后,再还我不迟。』孀妇的父亲不得已,只得又借他一百两纹银,回来殡殓祖母。因此父亲就氏夫之恩不尽了。”王梁氏说至此,知府汤法便:“大人何必如此审问?只须问她到底有无苟且之事便了。”施公听了此言,登时将脸沉下。不知施公说什么话来,且看下回分解。

堂先讯一堂,是否问个大概。”汤法答应,即刻传令差役,立提王梁氏到案听审。差役答应下去,不一刻将王梁氏提到,回明施公。

复又灭绝氏夫宗支,为此追求:青天大人申签提氏夫族长王守暨族侄王法,暨合族人等集以申冤屈,而存宗嗣,实为德便,朱衣万代。上禀。

不知大人尊意如何?”施公听了此言,暗:“好个刁猾的官吏!可恶,可恨。本堂想来,何不将计就计,先将王梁氏提来一问。得其大概后,再提被告人等,有何不可。且可使这狡吏领略领略本堂的风味,叫他先为寒心。”想罢,因与汤法:“贵府所言极是!就请贵府转饬差役,提该氏立刻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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