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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二回未亡人明心求殉章刁族长(2/2)

那杨怀仁初意说了许多唆使的话,本想吴有德暗暗买嘱他,便好得些钱财,再来说项。现在听见这番说,这报官相验一层,反在吴有德之,因:“我这侄孙昨日始回,今日便死,其中显有情弊。不怕你亲家见怪,光景非鸣官不行。”吴有德听说也:“你老人家言之差矣!我本来也是此意。但是报官一层,从无母族去报之理。亲家翁是分不开来。此外又无人可去,在我看来,莫若就烦你老人家城一走。好在你老人家也是杨家族长,此事也应该问的。我等当在尊府,恭候本县到此相验,好见个明白。事宜早办,就请你老人家城一走罢!”杨怀仁被吴有德这番话,说得顿无言,又不好说不去,只得答应着前去报县。说着,当即大门,匆匆的直望城里而来。

到了次日,约有巳牌时分,阜宁县带同差役、仵作乘轿而来。及至杨家门,降舆而,即刻升坐公案。先提原告杨怀仁略问数语;又提被告杨吴氏至公案前,略问一遭。吴氏便将前后的情形,哭诉了一遍,因:“小妇人丈夫死不明,总要求大老爷申雪!”阜宁县正下问,杨士兴便跪在地下,向上说:“儿杨大富死不明,求老爷从公申雪!”阜宁县向下问:“你是何人!”士兴:“小人是死者的父亲。”阜宁县:“你叫什么名字?”士兴:“小人名唤士兴。”阜宁县

明一明心迹。就是女婿也可清他是因何死。你若现在死了,在知的,说你是大义殉夫;在那不知的,还说你畏法死。你此时可死不得,等将来有了落石,你那时再死不迟。”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吴氏本来决计殉夫,甘心死节,现在听了父亲这些话,忽然大悟,暗:“我此时可实在死不得,就便我没有良心,也要代丈夫申一申冤枉,才对得起他。”因此一悟,也就将死抛在一旁,专等报官相验。

“怎么那状词上不是你的名字?何以怀仁反是原告?本县可不明白。”士兴:“怀仁是小人从堂叔父,小人因不能分城,所以请叔父怀仁前去喊冤。”阜宁县:“原来如此。”一面问话,一面察看吴氏动静;只见吴氏跪在地下嚎啕痛哭,实在不是谋害亲夫的情状。而且吴氏端庄诚实,哀毁之至,又非那泼一派。阜宁县此时已知其中定有人唆使。又将杨怀仁望了一回,觉得杨怀仁颇非善类之人。看了一遍,因饬令仵作:悉心检验,据实详报。仵作答应下去。不一刻,喝报上来:验得尸肚腹青紫,委系中毒亡,余并无伤痕是实。阜宁县据报,复走公案,亲视一周无误。因命填了尸格,饬令先行收殓。所有原、被告带回衙门再讯。毕竟杨吴氏是否谋害亲夫,且看下回分解。

了城,到了县门。却好这日是被告之期,便请人写了一张状词,即刻呈递去。阜宁县接到这案,见是“谋毒亲夫”重案,当即准词,饬令:预备尸场,听候相验。杨怀仁见准了词,也就即刻城,直奔杨家庄送信。当有本庄地保预备尸场,听候县官前来相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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