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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二回柳溪村李公然访案陶家庙(2/2)

贺人杰就在集上,拣了一座酒店,要些酒菜,独自坐在那里饮酒。忽见有个老者,形容枯槁,衣衫褴楼,得店来,向旁边桌上那老者行几步,双膝跪倒,泪不止,中苦苦哀求。那老者仰面摇,只是不允。贺人杰看见,好生不忍,便走过来问老者:“你为何向他如此?有何事,可对我说。”那老者将贺人杰一看,见是公打扮,料非常人,称:“公有所不知,因小老儿前年欠了这位陶员外五两银未还,员外要将小女抵偿,故此哀求员外,只是不允。”贺人杰:“怎么五两银,就要以女儿抵偿?我可不解?”那座上的老者说:“原欠我五两,三年未给利息,就是三十两。共欠三十五两。”贺人杰听说,冷笑:“原来三年利息,就是三十两,这利息究竟太重了。”又:“当初有借约没有?”老者:“有借约。”人杰:“既有借约,这银咱给他还了。你可在此少待,咱便去取银。”说着转店,一气跑回客寓,取了三十五两银,复到酒店。向老者要借约,当了大众,银约两。老者收了银,说声“不该”店而去。那老者磕谢恩。人杰又向老者问明陶老儿居址,那老者这才去。原来这陶老儿,就是陶家庙人。他仗着儿是个武生,一味盘剥重利,霸一方,人人侧目。贺人杰也便还了酒饭钱,大踏步走去了。访了一日,无什消息,晚间仍回客店,见李五尚未回来。因想起日间酒店之事,等到初更时分,遂改扮行装,带了兵刃,由店后越墙而,直奔陶老儿庄上而去。知贺人杰潜在陶家庄,毕竟何为,且看下回分解。

士王紫霞替他师父赵气清鸣冤。施公看罢,吩咐候查明提讯。施安外,传知门皂退。施公复将王紫霞状词细看一遍,暗:“怎么新任山县,就这样将老屈打成招?这件事须得访明白,才好讯问。”随传黄天霸、计全等人,内谕话。不一会,诸人已到,先给施公请了安,各人告坐已毕。计全问:“大人有何吩咐?”施公先将斑鸠的事,说了一遍,才说:“王紫霞替师鸣冤,告的是新任山县屈打成招一案。本堂想,这件公案,必得须往柳溪村,细细先访一回。究竟三官庙士,平时是否安分访问明白,然后才好提讯。”计全:“大人明鉴。”

施公:“拟烦李五弟辛苦一趟。务要访明底,以凭讯究。”李昆答应,当即退,收拾预备,往柳溪村而来。此时贺人杰知李昆外私访,他便与天霸说:“侄儿在此,终日无事。现在五叔外私访,侄同李五叔一齐前去,借可习练。”天霸:“事无不可,但要格外小心。”于是天霸便与李昆说明。李昆亦欣然允诺。二人收拾停妥,各藏了兵刃、银两,了衙门,往柳溪村而去。贺人杰又与李昆说:“在侄儿意见,我们就在陶家庙住下。于早间去,分探访,晚间仍回客店。五叔意下如何?”李昆:“甚合吾意。”原来陶家庙离柳溪村只隔二三里路。二人在陶家庙投了客店,便去分探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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