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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五回请天霸行路遇险施贤臣住(2/2)

天保早知其意,将门开放说:“你这才去,为何又来?”张豹说:“方才忘了瓢,故此又来惊动。”说着把屋里看了个一遍,方才去。天保复又把门关,来至大人面前,附耳低言,告诉施公,须得留神,你不可向锅台,往里挪挪才好。随着用手将大人往里推了一推。施公虽不知他心意,料想也必有事。

贺天保脱去长大的衣服,向锅台,倒在那里,手执利刃,也是鼾声不止。要知如何拿法,且看下回分解。

张豹自去。天保说:“老爷请睡罢,我丢了东西,找着便睡。”

”刁氏说:“你不准我瞧,我偏偏要去瞧瞧。”

说罢上灯笼,走到院中问:“外面叫门的,可是住店的么?”贺天保听得妇女声音,心中有些不安,只得问:“你家可有男么?”刁氏说:“没有,只我一人。”天保望施公说:“没有男,却不可住。”施公闻言,倒觉为难,也不答言。刁氏恐怕散了买卖,又连忙回:“有的呔!你快来。”张豹连忙跑去,招呼众客人。施公往前行,天保后面拉院。刁氏手执灯笼,说:“客官爷不要见怪,我们是两开店。他说『我伺候人不行。』我说:『有客来,我独自伺候。』他说『这个不便,家有男,客人岂不要问?』正说之间,贵客叫到,我叫他藏在一边,不许他来。故此才说家中没有男。偏遇客人,是正大光明的君,就说不住。我想着夤夜更路难得,因此连忙叫他来,好留贵客。”天保说:“既有男,可都方便,不必多说。”张豹早将拴在挨墙的槽之上,引客到了西厢房内,说:“就是这屋。”施公上炕里坐。天保坐在下面。刁氏赶端来一小盆净面,说:“客官洗脸罢。”大人在灯光之下,看那妇人,甚是凶恶,满面大麻粉涂了有钱厚,扫帚眉,母猪,把掌似的大耳朵,蒜紫又红,两膀宽厚,胖;绿布中衣,蓝布褂。施公说:“你家有男,叫他来伺候,方才是理。”刁氏说:“客官不知,这是个偏僻小路,也没有多少行客,也雇不起伙计。我夫妻二人,开此小店。”天保说“一家居此开店,岂不孤单?若遇歹人住店,便怎么?”张豹说:“是祖居在此,父母、哥嫂去世,剩我夫妻二人,故土难离。皆因年景不好,开店度日艰难,就有歹人,看我家穷,也不生心。”天保又问:“这里一灶二锅,这是何故?”张豹一惊,怕是问破绽,有些不便,说:“一个锅台,安两锅,不过省钱之法。这里作菜作饭,那里添烧茶洗脸,就全有了,不过为省些柴草。”天保闻言,心中想:别忙,少时必要搜你的弊病来。一面念叨着,想必得,伸手把锅盖掀起一看,果熟。便叫:“张大哥,拿些盐来。”张豹把火止灭,取了一碟盐,放在炕桌上。天保亲自动手,把,放在盘内,回手取尖刀,将折开。他二人连吃带喝。施公用了不多,剩下的天保都将它吃尽,才叫张豹将家伙收拾下去。天保:“我们不用什么东西。实告诉店东,我走乏了,也要早些歇息。”

施公不解真意,放倒自睡去。贺天保见大人睡下,又伸手把那个锅也捧下来,放在地下,掌灯细看,又惊又喜,乃是砌就的夹墙,隔开火,那里任凭烧火多少,旁边总无烟气,也不。往里看,却是黑暗的大窟窿。天保想,此贼合该倒运。从此上来一个,就杀一个。把锅搁上,将倒在锅台上,手内拿着兵刃,竟等拿贼不表。再说张豹回到自己住房,叫声:“贤妻,今天来的这宗买卖虽好,只怕有些棘手。那残疾瘦羊,手到成功;那个的,只怕有些费事。”刁氏闻听说:“你也知买卖了。起初我要不给你这主意,作个营生,只怕你早就讨了饭了。你看行李匹,都送到家来,你说倒是好哇不好?”张豹说:“好是好,就是这个的,生成的雄壮,且又细,咱们也得留神,别得发不成财,惹大祸来。”且说张豹来到西房门,但见里面有灯,知未睡,即来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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