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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刘基就人论兴衰太祖顺天传大(2/2)

天心不可测,圣贤能测之。

青龙火裹着袈裟,此事闻之心胆裂。

谁知苍苍意不然,龙未久遭夭折。

六月渡天意微,与难之人皆是节。

太祖自此之后,便安心立皇太孙为嗣,遂次第分遣诸王,各就藩封。诸王受命,俱欣然就,唯燕王心下不服。原来这燕王为人智勇绝,自幼便从太祖东征西战,多立奇功。太祖之,燕王亦自负其才,以为诸王莫及,往往以唐朝小秦王李世民自比。自见皇太孙立了东,心甚不悦,只因太祖有加,尚望有改立之命。不料一时竟遣就藩封,心下愈加不服,然圣旨已,焉敢有违,只得怏怏就封燕国。这燕国乃古北平之地,自来悍,金元皆于此而发;这燕王又是一北方豪杰;况且地灵人杰,适然凑合,自然生许多事来,谁肯甘休老死。故燕王到了国中,便怀大志,暗暗招纳英豪,只候太祖一旦晏驾,便思大举。国中凡有一才一略之人,皆收养府中。但燕地终是一隅,不能得萃的异人,因遣心腹之人,分往天下去求。只因这一求,有分教:熊飞渭明王梦,龙卧南圣主求。不知访何人,且看下回分解。

飞大帝年来分外烈。

向天颜扬。

仍有兆,倡画策皆因劫。

艮孙嗣统亦希奇,五十五月遭大缺。

正是:

祖宗有意,孙哪得知。

太祖看罢,艴然不悦:“‘五十五月’,朕祚止此乎?”刘基:“陛下圣祚绵远,此言非关圣祚,别有所指也。”太祖:“‘燕’为谁?‘释’又为谁?”刘基:“天机臣不敢,陛下但就字义详察,当自得之。”太祖沉思半晌,:“天机亦难细解,但观其天意,必有变更之举。朕日夜所忧者此也。先生德通玄,有何良策,可以为朕消弭?”刘基:“杀运未除,虽天地亦不能自主,神圣亦不能挽回,况臣下愚,有何良策?惟望陛下修德行仁,顺以应之,则天心人事,将有不待计而自完全矣。若后事而图,非徒无益,必且有害。”太祖长叹不已,:“天朕岂敢违,但念后人愚昧仁柔,不知变计,先生指迷,庶可保全。”刘基:“陛下虑及此,孙之永佑。太祖:“朕思‘青龙’者,青也;‘火里’者,危地也;袈裟者,僧衣也。此中明明有趋避之机,先生何惜一言,明可指示乎?”刘基忙起立:“臣蒙圣谕谆谆,敢不披沥肝胆。”反回,左右一看,见四傍无人,因趋一步,俯伏于圣座之前,细细密奏。语秘人皆不闻,只见太祖又加叹息。君臣密语半晌,刘基方退下就坐。太祖乃传旨,敕礼立取度牒三张,又敕工立取剃刀一把,僧衣鞋帽齐备。又叱退左右,君臣们秘密缄封停当。又敕一谨慎太监王钺,牢固收藏,遵旨至期献。又赐饮数杯,刘基方谢恩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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