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他仍盯着她的手，那几红痕让他觉得碍。

刚才握疼了她的手，裘凯翔才惊觉内心的情绪很烈，一直累积着无法宣的情，唯有她是唯一的，脱说要她永久陪伴他，他隐约察觉到，他对她的需要和依赖，似乎执着得可怕，恐怕会吓跑她。

简单的几句话，却令她听了心酸不已，他其实很容易满足。

最后，欧婷婷挑了惊悚片，两人窝在她家的小客厅，她看得惊叫连连，他却从到尾都很镇定，还一边吃着摔烂的糕，恶心的画面也没有影响他的。

“我…我没想到这么远。”欧婷婷缩了缩肩膀，吞了吞。“我的手…会痛，可以放开吗？”

闻言，他这才惊觉自己将她的手握红痕，连忙松手。

他不愿意冒这个风险，宁可继续压抑自己，无声地享受她在边的觉。

他…原来打从心底想珍惜她呢。

保持现状，这样就够了。

“这是惩罚？”这算惩罚吗？她的心到底有多么温柔？

“我不是故意的。”裘凯翔轻抚着她的手，有些气自己。

如此若即若离的他，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呢？会依然冷漠无情，还是情狂野，或是温柔一片呢？

看到后来，她不小心在沙发上睡着了，模糊的记忆里，她的好像倒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对，而且我还有一个要求。”欧婷婷微笑地伸两手抚上他的脸颊，她的掌心很温，令他有些迷恋。“离士一还有一个小时又二十分，你好好想想，你希望我陪你一起什么，而且是要能让你开心的事情。”

欧婷婷看他一脸愧疚的表情，不禁噗哧笑声。“放心，没事。”这时候的他看起来有像错事的孩，刚才的可怕应该只是她的错觉吧。

“小熊，回答我！”裘凯翔眯起，目光变得有些犀利。

她在沉梦乡前，脑仍在胡思想着，他的心，也是温、充满情的吗？

但他终究没有说，因为越是珍惜，越是如履薄冰。

他很想告诉她，只要在她边，这世界的烦忧和痛苦都会自动离他远去，她什么都不需要为他，因为她本就是最好的良药。

他决定在她家和她一起看电影，但到了DVD租店，他却对着一整排的片发呆，她问他为什么不选，他却说不知要看什么。

她实在哭笑不得，很直接地问，既然他不知要看什么，为什么要和她一起看片，而不是看夜景或是别的选择。

裘凯翔情不自禁地微笑，伸一手覆盖住她的手，留住这样的温。

要是正视这份情，他会变成怎样？会脆弱得不堪一击，还是可怕得令她畏惧？他没有勇气追究答案。

那是一个比想象中温厚实的肩，和他冰冷的气质不符。

他从不曾如此不知所措，除了家人以外，他没什么特别想要珍惜的人，可是现在，他发现他很在乎自己是否会伤到她。

他则是说因为工作的关系，他去过很多地方，但不那个地方的景有多，或是有多好吃，对他来说都没差别，他不会为此到快乐或是忘记忧愁，所以当她要他决定要她陪他一件会令他开心的事情的时候，他只想到以前母亲还没过世时，过年时全家人都会窝在客厅一起看DVD的景象。没有外人，只有同心互的亲人，那是他一整年当中最喜的时刻。

欧婷婷发现，裘凯翔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复杂，有时候的确也让人摸不着绪，但他其实是个简单的人。

她总是如此为他着想，每一句话都令他怜不已，她对他的关怀常让他觉得甜和喜悦，另一方面却又觉有苦涩，他需要她，却无心伤害她好几次。

他不在乎看什么片，只要有人陪。

她弯捡起地上的糕盒，放到他手中。“这是你的糕，应该都摔烂了，但你还是得全吃掉，不能偷偷扔掉，这是我给你的惩罚。”

这时百般好奇的她，仍不晓得过不了多久，她就会亲自见证答案。

在今晚十二以前，他不断地用这句话说服自己，连他自己也无法明白为何越是在心里调，就越是难受，那份情，像是被关在笼里的野兽，折磨着他，一直想破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