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你的小兔。”

她坐在他前，拿起粥碗，凉了，一匙一匙地慢慢喂他。

“再多吃几。”她诱哄。

“别睡了，你肚不饿吗？”

就这样，亲一、喂一，他勉又吃了，还剩三分之一碗，便低声嚷嚷。“不行了，我要睡了！”

“你是教授没错，可我现在不是你的学生，是你老婆，当然可以你。”她理直气壮，看着他苍白的俊容，心一。

“那也需要补充营养跟病毒作战啊！”她不理会他的反对，是将他扶起，让他靠坐在床。

睡了一个晚上又一个白天，到了傍晚，萧牧野的烧已经差不多退了，醒来时发现自己全黏乎乎的，很是难受。

“我躺在床上，么要什么力？”

“教授听话，再一就好。”

“香，亲我。”他又那样唤她了，简短的一个“香”字，唤得她全无力。

“好，我吃…”她

他吃了小半碗，就摇推开她的手。“不吃了。”

“好，你睡吧。”她不忍再为难他，扶他躺回床上，细心地替他盖拢被。

他浴室，痛快地洗了个澡，再回到床上，丁雨香依然酣睡着，他终于忍不住戳她脸颊。

“牧野，牧野。”

她羞地嗔睨他，挣扎片刻，终究还是倾向前，在他颊畔啾了一。“这样可以吗？”

她听他话里的落寞，暗暗心疼，遭到自己亲生妈妈抛弃，他一定很伤心吧。她不知该如何安他，只好故作调侃。

“我不走，我就在这里陪你。”她柔声抚，看着他安心似地闭上，迷迷糊糊地人睡。

他目光复杂地闪了闪，猛然握住她的手。“香，你别走…”

“牧野乖，吃一。”

很认真地调。她笑了，伸手替他拨去额前汗的发绺，波温柔似。

“嗯。”他懒洋洋地。

他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不要我了，她为了跟别的男人结婚，嫌我是拖油瓶，把我丢给我爸抚养。小时候我很羡慕别的小孩生病时，妈妈都会照顾他们，喂他们吃药吃饭。”

“你该不会把我当成你妈了吧？”他听了，懊恼地瞪。“你才不是我妈！你是我养的兔。”

“不要了。”

明明是个大男人，生病的时候却看来如此脆弱，也有这般孩气的一面。

她一怔，望向他。

“傻丫，别睡了，快醒醒。”

他萎靡地坐着，眸半闭，看得她又担忧又心疼，放柔了嗓音哄他。“教授你乖，我喂你，你吃一就好。”

他看看躺在他边的女人，她睡得很沉，脸颊透着淡淡的粉红，看来可，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指戳一戳。

“嗯…”她睡得正酣，抗议似地咕哝一声，侧过换个姿势，继续睡。

他知自己在说什么吗？像个孩一样！

“来，吃一。”

他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是否烧得脑袋昏沈，竟对她耍起赖来。“那你亲亲我。”

为什么光只是这样看着他，这样轻轻地喊他的名字，她的心便会不听话地呢？她觉得自己脸颊好，全都，好像也跟着发烧了。

这是她的教授。

她愣了愣，见他睛眨呀眨的，又是好笑，又有脸红心。

真是糟糕，太糟糕了…

“你都知我是教授了，你还我！”他不满地呛。

他睁迷蒙的，注视着她贴的举动，叹息。“香，你对我真好。”

“饿的话就起来，我们去吃晚餐。”

“饿…”她仿佛在梦里听见他的问话，迷糊地应着。

“嗯。”他满足地，嘴咧开，亮晶晶的白牙，笑得也像个孩。她心韵乍停，近乎着迷地看着他的笑容，好半晌，才找回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