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有个目标。”

一颗绷的心终有些舒缓，五年的建设，五年的认命终至没有让她崩溃，她知她可以隐忍到当她独自一人时，再哀泣逝去的，修补全然破碎的伤，只是一想到再也见不着、摸不到他了，泪几夺眶而。

她把其它的事看得比他还重要。

“你可以去学、烹饪，任何才艺都行。”

寒漠突然回过，脸微微一变，他迅速拿起化妆台上的药瓶，倒几颗药让以柔服下。

他丢了张支票在床上。她还能忍受到哪程度呢？无血的脸庞透着悲伤，但她却不发一语，她还是该死的平静吗？

以柔颤抖的拿起笔。五年的等待，等的就是今天全然的心碎，她心狠狠悸、疼痛着。

她想站起，却虚弱的落在地，她一手扶着床，一手着，从小她就有心悸的病，只要受到刺激或情绪起伏过大都会发作。冷汗自额间滴下，她死咬着不发一叫声。再…一会…再一会儿就不会痛，她就能从容的面对他了。

以柔填下一个数字，然后将支票对折，她无法言语，怕话一便会崩溃，早就预知的结果，在此时还是如青天霹雳般令她难以承受，寒漠鄙夷的态度更是重伤了她。

“所以你把目标转移到你老板上。”

“我不是你的目标吗？”以柔很聪明，她的作法让人以为她不贪求他的财富，通常最后成功的人，便是这不达到目的不原形的厉害角。

“寒漠，若今晚是我们的最后一夜，何不让它有个好的结局？”清秀的脸沾染了淡淡的悲哀。

“公司临时状况。”

“你认为该有多少呢？”苦涩的滋味依旧盘旋心。

以柔缓缓合上，心如刀割般痛楚。他怎能这么残忍的对她说如此无情的话。

见状，寒漠冷哼一声。于以柔也不过跟其它女人一样，迫不及待的要签下后半辈的长期饭票。他烦躁的背对她，了烟，缓缓吐纳。

寒漠想知，当他终止与她的关系时，她是否如其它女人般苦苦哀求或者依旧平静。

“谢谢。”她无血的角牵动着。

“工作对你来说这么重要吗？”

以柔取下颈上的祖母绿项链，到寒漠手上。

“寒漠，你不会为我一个人停留的。”

心悸平复过后，她在无法抗拒的情况下被搀扶到床上。

“你要收回去吗？”

“我等下就走。”

以柔告诉自己绝不能让泪决堤而，寒漠的无情她早已领教过了，她能捱得过这一次的。

“你陪伴我的时间很少，我相信女人是要独立、自主的，我只是在你不能陪伴我的时候充实自己。”她试着跟他讲理。

“有何不可？”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只是想知你的价。”

五年来她第一次埋怨他的无情，更怨恨自己的痴傻，但她还是无法恨他。寒漠早巳言明，他无，也绝不会上她，是她抱着一丝丝幻想，傻得冀望奇迹发生。温柔的泪光熠熠闪动，她瞅着他戚然一笑。

她听他语气中的嘲讽。他曾命令她不用上班，他会每个月汇一大笔钱她，供她用，但她拒绝了还是继续工作，为此寒漠七个月不曾来找过她，这样的惩罚也只有他得。

“我没有。”他总是喜抹黑她，把她定位到贪慕虚荣那一类。

“这是我的未来，让我自己心吧！”

“我想社会经验对我比较有用。”

他嘲讽的扬起嘴角“或许我该让你去结婚生。”

“我会给你一张支票，金额随你填，但在你填下金额的时候，别忘了你要付的代价——别再烦我。”

以柔在悲痛中到可笑。这是他理他不要的女人一贯的伎俩，而悲哀的是他竟不屑于对她改变方法，她总认为自己该有一些不同的，而他否定了她。

“对一个老是反抗我的女人，我很有兴趣知你的价值。”她该死的平淡、宁静，不论他拿多少话来攻讦，多少行动来鄙夷，她总是默默承受。

“很晚了，你睡吧！”

她知当他看到支票上的金额时，他会气她竟不像其它女人一样狮大开，然后再嘲讽、怀疑她另有所图。

“你也到了该结婚的年纪，我替你找个对象吧！”

“你说这是你母亲遗留下来的，既然我们将再无瓜

以柔错愕的凝望他。连最后一次的温柔他都不愿施舍给她吗？她可以在他熟睡时，默默的将他刻划在心中，无拘无束的抚摸他，那时的她是多么满足啊！为何连这一小心愿他都要剥夺呢？

“看来我得识相走人，免得四半被你下逐客令。”他喜挖苦她，欣赏她微怒却又不表现来的神情，那会取悦他。

寒漠只是坐在床尾，当瞄到支票时，他竟有冲动想知以柔填下的金额，而他也真的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