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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
既然必须刷卡方可进出这栋办公大楼,宵小应不至于能轻易闯入,何况通往走廊的门依然锁着。
尽管只是虚惊一场,却也浪费她不少时间,看看指针已走到九点,章浣-赶忙重新投入工作。
不过,人终究不是机器,何况她除了早餐,一整天下来都没有机会进食,劳累和贫血竟令她眼前为之一黑——
?
“该死!她不会是晕倒了吧?”
躲于暗处观察的单豫雍,在经历一番挣扎后,终于冒着身份提前曝光的风险,跑出来探看情况。不过,那张半趴的脸除了略有菜色,呼吸倒还均顺,莫非她真是因为太累了而昏睡过去?
“铃…”电话声突然响起。
但这份干扰并未撑开章浣-沉重的眼皮。
“奇怪!这么晚了,还有谁会打电话来?”单豫雍咕哝着拿起话筒“喂!‘伊蝶’。”
“对不起,请问章浣-下班了没?”来电者是个男的!
“她正在忙,请问你是谁?”他漠声问。
“我是她先生。”唯恐吵醒父亲,吕冠彦压低了声音说:“因为时间很晚了,我担心浣-在路上出了事,所以打电话来确认她是不是仍在公司?”
“很抱歉,为了赶一份文件,所以…”单豫雍代为解释。
“那我就放心了。”原来是因公迟归,他忐忑的心这才放下。
“要不…等章小姐忙完了,我马上请她回电。”
“不用了,否则浣-会以为我在催她。谢谢你了!先生。”于是吕冠彦赶紧挂掉电话。
“老公盯得这么紧,难道他也怕你在外头偷腥?”
足见愈是漂亮的女人,对婚姻的忠诚度就愈不牢靠。
单豫雍原不想理会章浣-趴睡在这儿是否会着凉,可当他的手一触及那头柔细的发丝,竟忍不住将她横抱而起——
这么轻?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四十公斤?
“唔…”被抱置于小沙发时,章浣-无意识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还哼出慵懒的声音,似乎对这角度极为满意。
恨了六年的人,突然近在咫尺,单豫雍的内心有如飓风卷起的高狼般澎湃不已,为了工作累得半死,她居然还“甘之如饴”地咬牙苦撑?
凝视那张妩媚尤胜于前,却依然纯美的脸庞,他除了不服上天对此恶女的厚爱,更不解为何吕冠彦对她如此“无怨无悔”?
是因为“爱”吗?
这个理由陡然烧痛了单豫雍的自尊。当年,他再怎么不济,也比她丈夫现在的落魄强过好几倍,但为何他的关怀和付出却只得到被“一脚踢开”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