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也奇怪，自爹醒来以后，对娘的态度似乎转变许多，但若说是“转好”似乎又不甚恰当。只能说爹的话多了些，而他的神常常跟著娘的形移动，好像是…在打著什么主意似的。

“你是从哪听来这词儿的？”秦世良转继续劈柴，又反问，藉以掩饰自个儿“误人弟”的事实。

“叔叔，您到底在说什么？”游钫之略眯著眸，皱著眉瞧他。

但…是否因为生病的人闷得慌、要不就是中了这毒脾气会变好？爹完全不在意娘的沉默，还想尽办法、讲些平日他不会说的话来招惹娘…

游钫之百般无奈地。他能说“不明白”吗？瞧叔叔那都快搔个坑了。

“爹，这下不成问题了。”游钫之禀报。

“你娘说的？”秦世良抹了抹汗，皱眉转瞧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

“青天白日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这话，每听人说起山下的坏人，时常会有这么一句话现。可若真要他解释什么是调戏，他可不知从何说起。

但凤语笺依然没理会他，看向儿。“你贾伯父来了吗？”她记得贾乡今儿个要来跟游少观报告一些村里最近发生的事情。

他听说那些会调戏妇女的，都是一些钱多事少、游手好闲、没啥本事的纨弟，要不就是那些嘻笑脸、装疯卖傻的无赖。这两者同冷肃、脾气不大好的目都扯不上关系呀。

“看书去。省得在这儿给人瞎调戏。”她平淡地，起步离开。

“娘您上哪去？”

“钫之啊，那你娘有没有说是哪调戏啊？还是你瞧见你爹了些什么？”秦世良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事儿可是好奇得。

她才不要自投罗网地横过帮他换葯呢！她对趴在他上让他享尽豆腐餐的事儿没什么兴趣。

游钫之轻咳了声，尴尬地搔了搔。“娘是说笑的，方才她说的那帖…是消痔散。”然后，望着爹扬起的眉，继续笑着，也只有娘有这胆招惹爹了。

娘的态度依然，爹说什么她多半都不理睬，但若照爹以往的个，他应该会识趣地闭上嘴，或再补上一个愠的神。

“啧！总之女人呢，会希望人家追求她，而不希望人家调戏她！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娘说的呀。”

“调、调戏？！”秦世良举斧的手顿住，错愕地转过他那汗涔涔的脸。

“当贼也没啥不好，待在山上落得清静。”凤语笺平淡地。

“我怎么知？当时我又不在

他妻的事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他吗？他自己就能找答案。

？”

秦世良那把斧差没挥到自个儿的。大哥调戏大嫂？有、有这回事？！

敝了，真是怪了。

凤语笺，代著。“去拿葯时顺找你贾伯父一起回来，请他帮你爹换葯。”说著就往外走。

游钫之托著腮帮，蹲在一旁看秦世良劈柴，珠随著那把斧的起落而移动，一面这么问。

“来过了，方才还陪我玩呢，但后来秦叔叔来找，就又走了。”

“她说爹调戏她。”尚不明白“家丑不外扬”之理的游钫之据实以告。

打探新鲜事回去，讲给妻和贾乡他们听，省得他们老说他只会吃，没啥贡献。

游少观皱眉。“你娘方才不是要你再去抓另一帖葯？”

这话倒是在游少观意料之外。他以为她恨透了贼…

唉，真是没用。没想到人大的秦世良叔叔也不过如此，要是爹来啊，这些柴不用一刻钟便全劈好了。难怪得靠爹给他挡剑，唉！

“呃…”游钫之突地嘴拙起来。

“你娘懂得不少啊！”消痔散，好极了…

秦世良愣愣地放下斧，皱著眉，一会搔搔脑袋、一会抠抠下。“呃…调戏嘛…调戏就是当男、男人遇上对的娘儿们，就同她说、说了一些话…”唉

“世良叔，什么叫调戏啊？”

事实上，以前爹娘鲜少说话，爹压儿就不会这样找娘说话…不会…呃，自讨没趣。

若调戏是真，那恐怕日就要打东边…噢不，打西边来了。可话又说回来了，大嫂应不是那会胡说话的人哪…

游少观没怎在意地浅笑了下。他知儿聪明，同妻学些他没法儿教的东西也是好的。

呀，这该怎么解释啊？

秦世良搔脑袋的动作更大了。“哎呀！那不一样，追求是好的，调戏是不好的嘛！”

“那不是‘追求’吗？”游钫之更加不解。

“是啊…那是啥意思？”

一直待凤语笺走远了，游钫之才跑到床边。“爹，娘那帖葯固然有神效，但您复原的速度可真是快呀，娘方才说您的毒都退得差不多了。”

“伤不是得换葯了吗？”他又问向凤语笺。

游少观瞄了儿一，伸手了他的。“怕什么，又不是要你说你娘不为人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