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没有！睁开你的睛！睁开！”

“你不要我丢下你，你却这样丢下我，你够自私！”

刚回将军府，还来不及褪下战袍，御昊直接往擎霄院飞奔而去。

推门一看，空无一人的房间让御昊顿时像了气的球，跪坐在地。

御昊专注地盯着手中有旧的毽，没注意到小绿已经退门去，另一个人影来。

“你打算来扰我原本的生活，然后一走了之，是吗？你丢下的这个烂摊要谁来收，我？是吗？你打的如意算盘，你狠！”

“爷，里来报，皇上为您设了洗尘宴。”程元随后而至，看到御昊的样，不免唏嘘。

御昊闻言抬起来，的东西让他一惊。

“爷，夫人有东西要小绿给您。”小绿走近御昊，翻了翻自己的袖袋。

“你怎么会有这个毽？”御昊急问，抓过小绿手中的毽。

他记得，他将他生平惟一亲手的毽送给一个小女孩…

“爷！”守在门外的丫环小绿听到房里的声响，急忙跑来，看到御昊然大怒的样，小绿在一旁脚。“爷，请住手啊！”“去！”御昊大吼。小绿虽然害怕爷，但更担心夫人会受不了，她也大叫：“您会伤了自己，也会伤了夫人的呀！”

“你是故意和我作对是吗？好，我要杀光宋中书全家，都是他们把你给我，你听到没有？我要杀了他们！”

“小绿，你先去，让我静一静。”御昊的问声从手臂中传。

三个月后

“夫人她…”

怜不后悔，她很快乐…

“怜，我失明时想见你，你却在我复明后不见我，想和我玩躲迷藏吗？别调了…”

怜，原来是你，你好傻，好傻…

会伤了她…

“这是夫人的，夫人代小绿要把毽给爷，说她这辈就是靠着这个毽给她的勇气，才能不后悔地度过这一生，夫人还说她谢送她毽的那个人，若是能报答那个人，要她什么她都愿意，而且她很快乐，这份快乐是她这辈最珍贵的宝。”她虽然不懂夫人指的是什么，不过她想起夫人说这话时的温柔神情，也跟着好动。

三个月前，御昊接获天命他北讨异族的诏书，他没有迟疑，在三天内整装军完毕，发前往边境，和犯边的东突厥决一殊死战。御昊把对曲怜的悲愤全化作对抗敌军的力量，足智多谋的领导才能和不畏生死的冲锋陷阵让御昊在短短一个多月内大破敌军，平定了东突厥侵华的野心。战事结束后，御昊顺着心中的牵念，快加鞭回到长安，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这一室的孤寂。

小绿想了想，还是说吧！说不定爷会因此好过。

********

“爷，皇上下诏，命你近日北征东突厥，传旨的公公人正在大厅。”是程元。

“爷…”小绿正在犹豫该不该把曲怜代她的事告诉御昊。夫人说，若是爷对夫人的牺牲不难过，这件事就算了；如果爷为夫人有一的难过，就把这件事告诉爷；可是现在，爷好像非常难过、又好像非常恨夫人，她到底该不该说呢？

所以，他不应该剥夺她快乐的权利。

这不是…他亲手的毽吗！

御昊赫然停住自己已然击伤的拳，看向床榻上依然平静安详有如熟睡的怜。

“爷？”程元看了御昊这个样也心酸。

毽？

双又是怎生地动人？他却一无概念。

“怜，你说过要用尽所有和我在一起，这就是你的方式吗？你这个骗…”

“我去接旨。”御昊将毽收襟内，起整理仪容，在曲怜的额上印下一吻，柔声对她说：“等我回来。”然后向外步去。

“你把我的心搞得有多痛、多疲惫，你知不知！你想就这样逍遥、逃避下去，我不会原谅你！”

御昊动也不动，只问了句：“夫人人呢？”他早已认定怜是他今生的将军夫人，一辈的伴侣。

该死的，他不是最痛恨她完全依照他的命令行事吗？怎么现在又命令她，御昊一拳拳击向床，愈来愈显怒意的吻终至咆哮而。

“怜，醒醒，求你…”御昊抱靠在墙，缓缓跌坐在地上，声音中有着难忍的悲恸和心碎。

“怜，该醒了，你已经睡很久了，这样一直睡不吃东西对不好…”“怜，睁开睛，你看，我的毒解了、复明了，现在能看到你了…”

“你最听话不是吗？女，我命令你，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