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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那么开放?”
她不解地转头看他,她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喝过酒?她可不是那种借酒浇愁的人。
在她一转头看他的一瞬间,他又看到昨夜那个幼稚得很性感但又淘气得很慧黠的女人,可是一接触他凌厉的注意,她又把她藏住了,令他恨不得剥开这层善变的表相,看清她究竟是什么模样。
他翻过身俯伏在她上面,温柔地梳理她的发鬓。女人都爱这种亲怜蜜爱的不是吗。结果他终于证实,她怕他怕得要死!不过,她也够坚强了,既没有吓哭也没发抖,只是僵死了一般,——副认命的样子。
于是他纯粹只是想试探她的,又开始轻弄她的娇躯直到她的气息不稳为止,可是她依然可以像根木头不动一下。
蓝东星不禁起疑昨夜的她该不会不止喝了杯水果酒,还吃了什么像春药之类的东西吧?他撑起上身像要看穿人似地看她。
安琪好奇他为什么又没动静了,睁开眼最主要的目的是拉被子盖住湿凉的身子,没料到他用那么严厉的眼光瞪人,好像她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她又回想这一分钟来自己犯了什么错?
蓝东星突然问道:“你昨天晚上除了喝酒,还吃了什么东西?”
啊!帅哥生气了,而且还骂人哩!可是安琪还是觉得很无奈,因为她根本不懂他在气什么?
蓝东星顿时感到自己在这场婚姻似乎成为备受愚弄的一方,先是新娘的裸照使他成为被人暗笑的对象,之后新娘跑了,换个有点智能不足似的妹妹,他受够了!
他跳下床,随便拿了一套衣裤边穿边开门往外冲。
安琪分不清心中是喜是忧。他的存在总是一种压力,害她老是怕得罪他似的,可是他因为她而气成这样,也是挺令人难过的,哪个女孩儿不希望自己是人见人爱?还好她这个顾人怨也当得挺习惯了,少说少错是她多少年亲身体验的哲学。
她在被窝里蹭了蹭,蚕丝被又轻又暖真是舒服,光着身子睡觉其实还满舒服的,舒服到像躺在云端似的。
其实凭良心说,他对她还算不错吧,也许凶恶但不冷酷残暴,比她所想最坏的遭遇好太多了。
蓝东星本来想回以前公司替他租的公寓睡,但是他不甘心。
他到厨房的冰箱里想找些喝的缓和情绪,可是冰箱新得连手把上的吊牌都还没拆,里头空空如也,一边柜子里倒排满了各种酒类,全是岳父附带赠予的,蓝东星见状冷哼了一声。
后来他在厨房的角落发现一整箱的矿泉水,猛地灌下一大杯,狠狠地想,他蓝东星何曾落败过?不管安承泰究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就不信自己应付不了。至于那个美得令人屏息,却蠢得不可思议的新娘,就算在美国那个女权高张的国家,他依然有自信制得了她,何况在这个以父权为上的社会。
蓝东星又回到房间,看着妻子的睡容,平滑洁净的脸庞看起来就像个天使,更可笑的是她的名字真的叫天使,更可笑的是像安承泰那种人怎么会替女儿取这种名字,或者他想嘲弄什么?撒旦和天使的某种亲情纠葛现世于人间的兴风作狼?而何春蕤也绝非信仰上帝与圣母的人,何春蕤让自己想起一个为了钱而出卖自己儿女的老娼。
那安琪呢?是真的天使还是假的天使?也许她迟缓、沉默、柔顺也可归类到天使的一种。
她忽然醒来,大眼里充满警戒和惊惧,好像怕他会施暴似的,而这只使得他更加涌上强烈的征服欲望。
但是他只是冷冷地说:“明天给我你的身份证,我要拿去户政单位办登记。”
“可是,我的身份证还在外婆家。”谁想得到大姐当时说要带她来买衣服,就顺便把她给嫁掉了。
“那就去拿。”蓝东星很不耐烦。
“喔,可是T市我还不熟,你能不能先教我怎么搭车?”
“你外婆住哪里?”
安琪柔顺地说:“嘉义。”
“怎么会拿到那么远?”他咕哝道。
“我一直都住在那里,我在那里长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