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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歹也把话说完嘛!敝她吗?才不!
害她当了这么久的男儿身,下回上山拜祭义父,非得好好骂骂他不可。
不过…
“那我姓什么呢?”她期盼地盯着兄长。
黑衣人沉吟半晌,才道:“…姓朱。”
“原来我朱玮宝!”
杨明若有所思地凝视那一闪而过的迟疑。是真话吗?
“既是如此,为何一户小小人家会有皇家之物呢?”仇似海忽地说道。
杨明一惊!忘了那龙形纹饰,瞧仇似海斩钉截铁的神色,仿佛…仿佛认定了阿宝耳上的金饰就是皇族之物。倘若真是如此…当下瞥了眼朱霁月不曾变化的脸色,看他有何说词?
“杨府的外墙不也漆上一条金龙吗?”朱霁月冷漠答道。
看来他是将杨府里里外外了解个透彻了。
须知,龙是帝王的象征,一般普通百姓是不能、也不敢随意带个刻有龙的东西上街。可杨老太爷偏不服气,雇了画工在杨府外墙上画了条出神入化的金龙,当下惹得京城一阵轰动!传到宫里去,自然龙心不悦,派官员前来抄家。哪知杨老太爷舌灿莲花,说什么龙乃四脚,可杨家外墙上画的金龙共有六足,比帝王家的龙足多了两脚,这分明不是龙嘛!皇上该不会误以为是龙吧?再者,六足比四足多了两脚,生来就是为皇上效命奔波的…自然一番胡吹臭盖,把武宗捧得跟天一样高,把自个儿贬得比猪狗都不如,龙心大悦之余,什么抄家〔么灭族,全收回成命,还倒贴百两金子!
这武宗算是上了老太爷的当了!
而老太爷也算称了心,在京城里杨府算是唯一有胆子敢将龙留在一般百姓家中的。
杨明不怒反笑,道:“朱兄说得倒也对。”顿了顿,再道:“既是如此就有劳仇兄为我这未来大舅子准备厢房,朱兄,你意下如何?”
“既然阿宝将下嫁杨家,我这兄长自当留下。”
阿宝瞧瞧杨明,再瞧瞧兄长,轻扯杨明衣袖,低语:“我有话跟你说。”
“体己话?”
她烦恼地摇摇头,低谊:“是攸关你的婚事…”
杨明面不改色的瞧她,牵她的小手,朝众人一笑…
“想我未来娘子有话吩咐,不得不先行告退。”语气中颇有妻管严之势。
待出得前厅,瞧阿宝一脸烦恼,就算此时吃她豆腐,只怕她也无所知觉。杨明嘴角一抹轻笑,他又岂会不知她脑袋瓜子里在想些什么呢?
她在想,既然知道了她是女孩儿,还会娶她吗?他可没忘当日为了诓她嫁他,用了什么妙招…
“小宝儿,如今你的身世之谜尽解,离婚期也尚有一段时日,原就打算带你出去走走…不如,先去西郊的香山吧!那儿寺庙甚多,尤以碧云寺香火最旺,趁此机会,也可为你父母上香,以佑他们在天之灵。”走过七曲桥,行至后花园的凉亭边,杨明才开口,而说这话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
反正是早想带她出去走走的,今儿个算是顺水推舟。对于她的兄长,是该防。他是压根儿不信那黑衣男人是她兄长之说,他也太冷太酷,说起不共戴天之仇像是在说书似的;唯一流露情感的时候,该是谈起他脸庞上的疤痕吧!
他压根儿就不打算让阿宝同那所谓兄长多接近。
“你说得倒也对,我是该为爹娘上柱香,可是…”阿宝的脸蛋红了红,道:“你真想娶我吗?”
杨明隐忍笑意,咳了咳,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