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还是我的，黑的夜里，我只看到黑衣人脸上望着我愈加惊恐的神，一刀刺去，立刻毙命。献血洒满脸颊，颈中，刺鼻的血腥味充斥着腔，我脑中只有一个字：“杀！”手上渐渐用不上力气，黑衣人却一波接着一波的攻上来，我不防守，只顾攻，看着敌方的剑狠狠的没我的腹，也看着我的剑直直的刺他的心脏，他瞪大的瞳孔里映我血腥的脸，我哈哈笑着剑，灼的鲜血了一脸，看着他的倒下，一个个上前的黑衣人望着我，仿佛看到地狱的罗刹一般。

还记得什么？我，不记得了。

他扶着我，我也已经力竭，只靠剑支撑，他的伤血汩汩而，望着远的老者笑的绝望：“请…叔父…成全…”

脚下有些不稳，我重重的将剑地上，狂狞喊：“来啊！”“还愣着什么，上！”

我眨了眨，笑：“为什么？”

他咬牙替我挡掉黑衣人，几个回合下来上也挂了彩，瞅了个空袭，满怀希翼的回望我：“你还记得什么？”

“你…”老者铁青着脸看着我们，别过，不忍的蹙起眉：“放行！”

“喂！”他突然大喝一声，我顿时惊醒，笑着：“你说什么？”

“是啊，我是傻，那时，我在战场上见到你，成为你的手下败将，败在一个女手上，我甚觉屈辱，于是投靠叔父，希望拜他为师，打败你，可是，你却从不正看我，尽我努力的苦练功夫，放下段任叔父折辱，可是，你却总不将我放在里，就算，我潜伏到王府，你中，也只有那个三殿下而已…”

我笑：“有…吧。”

他一笑，边竟是绝而绚丽，两人相互搀扶着上了，我吃力的举剑刺了一下的大，骏嘶叫一声，任没有方向的星般的奔向远，两人失了力气的趴在背上，我靠着他的背，气虚的嘲笑：“你果真是个傻瓜。”

“那就好…”他笑着叹息：“传说，仙红鸾的坐骑便叫青鸾，我不奢望可以成为与你并肩而立的那人，只希望真的像那青鸾一般，生生世世陪在你的边，哪怕只是你的坐骑，我也…满足了…”

风中，他的话语断断续续的传耳里，我的意识，却渐渐模糊起来。

我笑起来，血腥的味到都是，开满腔的涌来，脑中模糊的浮现一个影，笑：“我以前见过你，曾经那个刺杀我的黑衣人，便是你吧，那时，是周官家从你手里将我救来，如今，你我却并肩作战，命运，真是可笑。”

想是看到我怔忪神情，他突然疯一般的去挡向我袭来的剑，模糊的看到几把剑同时他的，他踉跄着微微后退，老者失声大喊，攻却是停了下来。

“说话！”他的呼有些中，言语焦急，气息也愈加不稳起来，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问：“你不想知你为什么没有死么？”

“你离开牢房前我派人偷偷为你下了迷香，这迷香可以让你产生幻觉，你以为自己行刑，实则我们偷偷将你换了来，那天斩的实际上是你对面牢房的老叟，不过这也要谢殇恙暗中帮忙，若不是他，救你也不会这般成功…”

朦胧中，他对我狂吼，我费力的争看睛笑：“说什么？”

夜中，他的睛琉璃一般的漂亮，无奈的看我半晌，光中闪过难言的不舍：“你信人有前生今世么？”

下的他也笑，两人的血迹顺着背而下，飘在风中，带着淡淡的血腥。

“你不能睡！和我说话！”

望周围的惊恐模样，老者怒声下着命令，黑衣人终是又攻上来，这时随着老者“鸾儿”的怒喊，一个黑影冲将我围住的圈内，一刀杀死几个攻上来的黑衣人，与我并肩而立，背靠背支撑我快要倒下的，俊的脸自嘲的看我，只苦笑着说了一句话：“我真傻！”

回答得却是无尽的寂静，静夜中，蹄声声，随着背一起一伏的颠簸，我也愈加疲惫难耐，昏了过去。

他的声音却是越来越小，我听不真切，糊的呓语：“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