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月亮，让他也跟着注意到那夜的月光竟灿烂如日光，回家后，他想来想去，趁白天又来探了一次，望见太炙如火，他于是决定将日夜画在同一张画里，拿掉跷跷板旁的溜梯，也拿掉维修中的秋千，仅留下跷跷板，陪伴日月。

“说的不错。”

邓洁好奇：“怎么会想画这个？”

恋中的男人会是什么样的？他不清楚，但他知自己的生活有了莫日丽后，变得很粉红，看什么东西都好像甜腻腻的。

那一幕，停留在楚拓风的心里。

楚拓风本来要丰富她的生活，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反而也被填满了。

邓洁气疯。“又来了，拜托啊！告诉我吧…”

她休假时，他会将行程合自己的工作，又是去植园，他会带着相机拍下有震的树树的样，有时去动园，拍各动的每个表情，有时搭捷运随机下车，在楼大厦间穿梭，由下往上拍建筑的表情。

他跟莫日丽一起了一份臭豆腐，昏暗灯光下，她坐在他对面，桌上耐皿的盘裹着薄薄的塑胶袋，上面放着炸的酥脆的臭豆腐，她眯着，咬了臭豆腐，他也跟着吃了一，后来回家后，他忘了臭豆腐的味，只记得她轻咬臭豆腐的样，更可怕的是，心也甜的。

莫日丽从不喊累，有时他投时，会拿着相机苦等一直河打哈欠，这时她会微笑着，或站或坐在旁边，帮他一起注意一起等。

“你说说看。”他扬了扬眉，看着邓洁。

，绘着一个跷跷板，旁边，稀疏的矮草杂的长着，画面被切割陈一半白天一半黑夜，左边的太与右侧的月亮，分据跷跷板一方，跷跷板没有偏于哪边，楚拓风画，上下动的轨迹，让跷跷板看起来好像偏于左又好似偏于右，凸显一左右为难的情境。

“不是啦！唉，说也说不清，快说你么画绘本啦！”

“我没想到你会画这个。”她环着，睇他一。“我以为你会选择跟之前在国展的画作一样，以闹动为主题，或者能画人，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选择画景，而且，这也不算实景，你画的写实，但其实很超现实，这个…我得想想。”

邓洁皱皱鼻。“你总是这样，问你什么都用反问来回问我，从你嘴中，很难得到直接了当的答案，真讨厌。”

他正在恋。

黑夜的气息与白天的画亮，没有谁轻谁重，正如黑白在这世界上没有对错，邓洁眯着看着这画，脑中上翻几个画的主题。

他哈哈笑。“这样就讨厌喔？”

画家的工作很孤独且极度主观，但他却不介意有她相伴，她从不主意，也不吵闹，比他更有耐心，笑着的时候给他好大的力量。

“你看，又来了，又是疑问句。”邓洁忽然想起。“那你么要画绘本？那么有空吗？拜托你，不要浪费时间好不好？有经历就多画几幅画，你多尝试各题材，我们再来讨论看看哪路线好。”

“你不喜吗？”

楚拓风没说话，他耸耸肩，转望着窗外白昼。

就如同昨日他跟莫日丽去逛夜市，很久没吃过臭豆腐的他，闻到那臭豆腐的味也忍不住指大动。

每天他约她到去玩，她上班时就利用晚上时间闲逛，累了就回他家，一起窝在小小的简陋的床上，或者去她家，躺在松蓬香的床里，说说笑笑到疲倦睡去。

路线？他还是笑。“你把我当偶像明星喔？”

恋让他的灵变得更丰富了。

“太跟月亮，就是白天跟黑夜，也可以引申为黑与白，这幅画在我看来，会觉得画家想表达的是黑白没有一定的轻与重，也就是有时候人心会觉得白是对的，但可能其实黑才是对的，总之，这有混淆价值观的觉。”

“秘密。”

邓洁忽然问：“你想表达什么？”

那天晚上，经过一公园，兴起走，角落有个跷跷板，刷上蓝油漆的木在黑夜中毫无光彩，莫日丽笑眯眯的走过去，双脚一跨，坐上跷跷板，双手握住板上的铁条，仰首看着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