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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红小赏了这得寸进尺的家伙一巴掌。
?
?“昨天‘事情’怎么样啦?”
秦雨红一进门,便见秦朝阳坐在沙发上跷着腿,眯眼含笑,暧昧地问她。
“‘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啊?”他重复他的疑问,深怕她听不清楚。
雨红迳自脱下高跟鞋,来到父亲面前,以“慎重”的态度咪咪笑道:“‘不可告人’。”然后整个身子瘫在沙发上。
“唷!不可告人?那就太好了!”秦朝阳咧嘴赞道。
雨红看了真气,不由提起拳轻捶父亲。“世上哪有你这种爸爸!你是这样教育小孩的?天下要大乱了!”
“那不一样!要是你只有十八岁,我当然得看紧点,不准人家欺负你,但你二十八了,思想行为都成熟了,我怎么会禁止你?找到所爱才要紧!”秦朝阳顺势拉了女儿躺在他膝上。
“你也知道要找到‘所爱’?那干么那样逼我?受不了你这个爸爸。二十岁那年有人来提亲,你用扫帚赶人家出去,等到我快三十了,竟然敲锣打鼓通报所有人你女儿要滞销了,矛不矛盾呀?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雨红闭眼喃喃念着。
“啊,你还没做过母亲,不会明了。”
“我觉得我这样很好,不想改变。”
“臭丫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有稍微喜欢的人,就别再挑三拣四了,‘坐愁红颜老’的感觉很不好的!”
“您今晚讲话好‘文学’…”从二十五岁起,雨红便练就了父亲一旁嘀咕,她一旁渐渐入睡的超凡功力。
“倒是那个你叫他‘先去睡’的男人,你好像对他挺温柔、挺关心的…”
“爸!”雨红的眼睛总算睁开了。“你在胡扯什么呀!”
秦朝阳不睬女儿的抗议,仍兀自说着:“你以为爸舍得你出嫁吗?那是不得已!其实,咱们家只有两个人住,地方宽敞得很,你大可把男人带回来,或者结了婚也可以住到家里来,你们晚上关在房里做什么事情,老爸是一概不会管的。你也知道老爸一向睡得熟…”
“好了!”雨红坐了起来,大发娇嗔。“愈说愈离谱了!你不必处心积虑地要我掉入陷阱里!那是不可能的事!”
“带回来我瞧瞧嘛!”他依旧煽动着女儿。
“没有就是没有!没有男人!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别再胡扯乱扯了!”
雨红气得脸蛋鼓鼓的,觉得对父亲,真是有理说不清。
“我在你妈妈眼里,还不是只有十五岁。”秦朝阳依然不愿放过她。
秦雨红真是欲哭无泪,只得抹下脸来,放话道:“我去嫁!我去嫁!等我嫁了,看把你孤独的!”
“你妈说一定要等你结了婚,我才可以有第二春。到时,嘻,我怎么会孤独呢?”秦朝阳想起了妻子的临终遗言,他对妻子一向又爱又怕。
这厢雨红瞪大了眼睛,立即瞠目相向。“原来一直催我,是为了想找第二春!
早点把我送走,后脚就可以娶进我的‘继母’、‘二姨’、‘小妈’了!你好没良心啊你!”
“这…我…”秦朝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指责,表现得不知所措。“不是!别误会,爸并没有对象,这顺序你得搞清楚…”
“有了对象,那你不早把我扫出去了!”雨红歇斯底里大喊,内心却在暗笑:让你这天才老头尝尝,什么叫四两拨千斤。
正当秦朝阳拿话欲辩时,电话铃响,他一把抓起,听了听,将话筒递给女儿。
“你的!男人!都十一点了,还打电话来骚扰人!”
“喂?我是秦雨红,您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