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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娘呢?”她没瞧见南宫劳的影子。
突然,有床上圆鼓鼓的棉被轻微蠕动著,彷佛底下有人强烈的畏寒,正在猛力发抖。
“爹爹,是你吗?你一定染上风寒了,我马上带你出去看大夫。”守静心头不忍,眼眶红了起来。“疯子虚,你赶紧搜出牢门的钥匙,放我爹出来。”
他应了一声,还来不及走开,棉被忽然掀开,露出一个光溜溜的上半身。
“咦?我好像听见那个黄毛丫头的声音。莫非老子关在鸟笼子里太久,产生幻听了。”南宫劳回头,坚硬扎人的虬髯仍然宛如往昔的神威凛凛。他瞄见女儿的身影,眼睛一亮“静儿?他**!真是你这个鬼丫头,你也被抓进来啦?呵呵呵,好,咱们一家子好歹也算团圆了。”
南宫劳健步跳下石床,哈哈大笑地朝女儿迎上来。“来来来,老爹亲一个。”
三、四十条人影同时瞪大眼睛。
“爹!”她尖叫,掉头躲到封致虚身后,俏脸紧紧贴着他的背肌。“你胡闹什么?”
“干啥?”南宫劳怪叫。“亲一个有什么关系。你还在和老子闹别扭?”
“你…你的…那个啦,讨厌。”
南宫劳不解地搔搔脑袋。哪个那个?
大夫人清了清喉嘴,尴尬地拎起床角的里裤。“你…呃,要不要先套上一件蔽体的衣物?”
“啥?老子没穿裤子?暧,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南宫劳乾笑着,三两下兜著裤管套上身。
石床上的三姨太稍微翻开被褥,发现外头杵著几十条大汉,羞得藏在棉被里不敢出来见人。
“爹!”懊恼愠怒的嗓音从封致虚背后飘出来。“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有心情寻欢作乐。”
严格说来,今天也没让她失望,她确实又撞见了某种香艳火辣又刺激的场面。
南宫劳咧开宽阔的嘴巴,哗啦哗啦的豪气嗓门震得满室的微尘扑簌簌掉下来。“以往老子干帮主的时候,每天从早忙到夜里,都还有大大小小的杂务急待处理,几时曾像最近的日子一样自由?好不容易偷闲在牢房里度假,当然应该来个‘人生得意须尽欢’罗!这可是孔夫子教诲不倦的名言。”
“李白。”封致虚忽然插话。
“啥?”南宫劳瞪了瞪眼睛。
“‘人生得意须尽欢’出自于李白的‘将进酒’。”他好心告知对方。
“他奶奶个熊!老子讲话要你来多嘴?静儿,这家伙叫啥鬼东西?”南宫劳大声嚷嚷。
“你衣服穿好了没有?”直到确定老爹没有“遛鸟”的嫌疑,她才从封致虚的背后钻出来。“他叫作封致虚。”
“封致虚?”四个牢犯同时惊喊。如雷贯耳的名字可比从天下掉射下一颗五百斤的重火炮,轰得他们头晕脑胀。
“静儿,他是那个‘封致虚’?”二夫人颤声询问道。
“全天下姓封名致虚的呆子少说也有两万个,谁知道你指的‘那个’是哪个?反正他是我专程搬回来的救兵就对啦!”她一副没啥大不了的表情。“喂,肉票,开锁呀你愣在这里做什么?鬼打墙啊?”她威风的颐指气使,顺便赏他的硬背一拳头。
封致虚已经习惯沦为供她差遣使唤的小厮,命令一接收到,马上乖乖从败倒的守卫身上摸出钥匙,释放牢里“快乐的度假人。”
偏偏人家不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