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大概有三秒钟说不出话来,然后才吐出一句。
“你说什么?”
莫莲嘴角噙着笑“宁宁说,你父亲和席拉在一起已经二十几年了。”
蓝斯握紧了把手,艰难的踏出下一步,才喘着气说:“我想也是时候了。”
“所以你知道?”
他沉默了两秒,才看着她说:“我几年前曾不小心看见席拉和父亲在一起。”
“你知道你父亲在知道你出车祸时,心脏病发作吗?”
他又为之一僵,然后才说:“知道。”
“那时就是席拉在照顾他的。”莫莲从椅子上站起来,拿着毛巾,走到他面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轻声说:“他本来坚持要去英国看你的,但医生和席拉都不准。”
她边替他擦去脸上的汗水,边道:“一直到你清醒过来时,他仍住在医院里。”
他闭上眼,表情因双腿的疼痛而扭曲。
“你该休息了。”她伸出双手,拥抱他,撑住他,轻声道:“找个时间和乔治谈谈吧,你不能要求他庇护我们,又要他看你的臭脸。”
他将脸埋到她发间,叹了口气。
“或许他以前曾做错过什么,但这次他并没有抛弃你。”
她的声音温柔的在耳畔响起。
蓝斯叹了口气,好半晌,才承诺道:“我会的。”
她将他扶到了一旁的按摩床上休息,不一会儿,物理治疗师鲁比就进来帮蓝斯发热疲劳的肌肉按摩,莫莲则在旁继续分散他的注意力。
这一阵子,在医生和专业的物理治疗师的帮助下,蓝斯的腿伤渐有起色。
他每天都很认真的在做复健,因为他拖了太久的时间才复健,所以比起一般术后就开始做复健的患者疼痛许多。
比起她,专业人士的动作更精准也更有力,每次物理治疗师协助他走路复健和按摩时,他都一脸想扁人的模样,她才发现他之前说需要她转移注意力的话,可是认真的。
但不管再怎么痛,他从来未曾真的出口抱怨,和他之前在英国时的抓狂表现,简直判若两人。
那位天真的物理治疗师鲁比-派克,还常常称赞蓝斯是他遇过最积极且配合的患者。
他每次听到那些称赞,都会瞪那男人,教莫莲忍不住想笑。
“太棒了,太厉害了…”
“没错,就是这个样子…”
“来,乖,抬高你的腿…”
趁那位总是兴高彩烈的物理治疗师中场休息去上厕所时,蓝斯脸色铁青的低声在她耳边威胁道:“他如果再用那种对三岁小孩说话的方式和我说话,我就开除他。”
“我想,鲁比只是试着在激励你。”她好笑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