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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断续续。
没个规炬!掌事大娘更不高兴了。“什么事情不好了?”
“我、咳咳!我、我听到衙门的人在说…说、说咱们主子的轿被劫了!”他咽下口水,拼命说完。
“什么?”掌事大娘还在拼凑他前头零落的字句。
“我、我是说…”
“他是说…”管令荑抱胸出现在一旁,脸上似乎十分幸灾乐祸,但眼神却有些闪烁。“咱们的管心佑大少爷,被劫轿了。”
“什么!”掌事大娘及其他奴仆大惊失色,慌乱起来。
奇怪的是,他们并不如何担心主子的生死,倒是先烦恼若是主子有意外,以后自己的著落怎么办?
所以,就看大夥儿惶惶地私语,纷纷嚷著:[完了完了!”
最冷静的管令荑走向那长工,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沉冷发问:“人呢?”
“咦?”长工没有明白过来。
“我问你管心佑人呢?”她的声调有些逼紧。
长工趁空顺气,满头大汗地道:“不晓得啊!他们都说已经遇害了!”
一个人影迅速地朝大门奔去,管令荑眼快一睇。
只见结福的背影,急步冲出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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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人在哪里?”
“可别让他逃了!给我搜!”
水声滴滴答答,伴随著不远处的咆哮和杂乱的脚步,透进他的耳。
他…要死了吗?
避心佑欲睁眼,但只要稍使力就感觉天旋地转,全身筋骨关节遭受冲击而发疼,左脚更是传来阵阵剧痛,令他流泄冷汗。
最近管府盐行的生意大好,之前投下的心力有了回馒,赚进不少银两。他得知消息很是愉悦,又在城外谈妥一笔大买卖,本来要到酒楼饮上一杯,怎料途中忽然出现十几名蒙面的黑衣大汉挡路。
叫嚷著要给他好看,要教训他,接著就挥刀砍杀。
轿夫马上丢轿逃命,以防万一所顾的护卫则寡不敌众。他只能趁他们在抵抗的空隙逃跑。
他不认识路,也不认识地方,只知这里是离京城十数里的郊外。
什么人也没得呼救,他拼命跑、拼命跑,往有遮掩的树林里冲,娇贵的身子从未有过如此剧烈的动作。他的心口因喘息过重而胀痛起来,他什么也听不到,脑中只有自己过于急促贲窜的呼吸。
几个黑衣大汉连串吆暍杀来,他甚至没有回头看的机会,只清楚自己若是无法逃离,将在今日命丧此地!
这么冰冷的一个认知,让他脚步一乱,整个人不小心跌落突然出现的窄坡,从短急的陡坡一路滚著,尖石刺著他的肩背、颊面、胸腹…然后坠入溪沟。
他没了知觉,也不晓得经过多久。
再听见搜寻的人声时,本来明亮的天色已要逐渐转暗。
他躺在阴冷潮湿的狭沟内,动弹不得。
身上沾满污臭的烂泥,四肢仿佛从躯干脱离,他就像具半死的尸体横陈当场。
飘荡在清醒和昏眩之间,他如同朦胧作梦。
是谁要他的命?是谁?
始终来回在不远处的怒暍和踩草声响,让他猛地异常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