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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纶竖起大拇指,毫不吝啬的夸奖她“你怎么知道那是陆大智?”
“我观察过了,你们家和我家规矩一样多,敢偷听你说话的人应该不多。”顽皮的压低声音,靠近他耳边说:“而且,陆大总管是跟在我后面来的,我早就发现,只是不说破。”
两人并肩坐在高高的屋脊上,影子紧贴,交融合而为一,在月色的陪衬下,气氛显得有些亲密。
“晚上,我忙着和商行的弟兄叙旧,没法招呼你,会不会很无聊?有没有吃饱?”骆千纶关心的探问。
“有,肚子好饱,耳朵也好饱。我听了一整晚,对你歌功颂德的话,什么施思不望报、眼光独具···要我说,你只是狡猾、老谋深算。”
“哦?愿闻其详。”从来没人这么形容过他,他的好奇心完全被挑起。
“你不过就是会看人,知道这个人员在乎什么,最想要什么。例如:左明海最孝顺,你救了他的亲娘,难怪他对你死心塌地。投其所好,有什么了不起?”
骆千开玩笑的捏捏她的鼻尖“这段话要是让他们听见,肯定不同意。知道别人想要什么,也得你肯给,也给得起才成。”
她曲起腿,下巴抵在膝盖上,闷闷的说:“讲故事给我听好不好?小孩子睡不着时,爹娘不是都会说些故事,或是唱首曲子哄哄小孩?”这是她从懂事以来,最想实现的愿望。
任其垂散的长发把她的肩背完全包复起来,使她看起来显得脆弱娇小,他以手指帮她梳理被风吹乱的发丝,从上而下,轻轻的以温热的手掌抚触…低低的说:“我十八岁接掌百幅门所属当铺、茶庄、监行…··,刚开始还挺有趣的,大江南北四处奔波,成逃诏脑筋开发新的营生,没想到行号开越多,我就越忙倒最后简直是不眠不休。”
“干嘛那么累!百幅门不是号称…天下首富,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经商对我来说,挑战的趣味多过于赚钱。可是有一天,我突然觉得没啥挑收的功力,好像该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所以就跑去躲起来,让他们都找不到你。”
“没错。”骆千纶顽皮的眨眨眼“从那天开始,我偷偷计划我的逃脱路线。先是宣布表现秀的伙计人股,让大家都有自己的事业,一超过过当老板的用。等到每个商行都有老板可以管理,我当然清闲许多,然后,我就跟两位总管说,我想到少林寺坐掸静修三天,让他们在山下等我。”
修眉眼睛一亮,猜测的说:“然后你就脚底抹油…开溜?”
“聪明!你果然是我肚子的小虫儿,我想什么你都知道。”他揉揉她的发心,想到当年的行径,他的表情透着小男孩的调皮神情“偷溜的过程…”
“真是刺激有趣。”修眉有默契的接下话。耸耸肩膀,她脱口而出“那种滋味我知道,因为我也是偷溜出来玩的。”
“为什么要偷溜?”骆千纶不动声色的抓着她的话尾问。
轻轻摇头不回话,两相接触的臂膀,让她感觉到男人暖暖的体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