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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你很失望吗?”
“失望?”
“毕竟,小蕾蕾没对你的存在刻骨铭心哪!”
“我跟她几乎称不上认识,何来的失望?”他淡笑。可是,他知道自己在避重就轻。在他对恰北北的兴趣越攀越高时,却赫然知晓她完全对他没印象,纵使,若小泵姑没提及,他也压根就忘了她的存在,但就是觉得有些不爽。
甚至,这不爽竟然在逐渐增加中…
月月月
纽约公园大道
宽敞的公寓顶楼,震天价响的热门音乐隐隐晃摇着几面落地的玻璃帷幕,但是因为隔音做得好,不进门,根本就不晓得门里之热闹的。
旋转在柚木地板上,裘伊分神地凝望向嵌在墙面的大镜子,他那稍嫌瘦削的身形停格在微具拱型的流线,侧面望去,像轮弯月浮映在镜里。
啧,这段舞步似乎复杂了些!
“好吧,再来一次。”他自言自语,迅速按下重复键。舞了几分钟后,他又停了下来。
不是因为舞步乱了,而是因为电话铃响。
踮起脚尖,他舞动优雅的身段,旋过去取了话机,再踮起脚,花蝴蝶般的跳跃向乐曲腾扬的昂贵音响。
“喂?”
听筒传来震耳欲聋的乐曲,刘青越眉一皱,没好气的咕哝“关掉音乐!”他的耳膜快破了。
“遵命。”偏着脑袋,裘伊用骨感的肩膀夹紧话筒,停下扭动的劲臀,指腹顺着按键一滑,乐曲嘎然而止,他粗喘着气,专心询问:“亲爱的,你终于舍得电话费啦?”
“电话费不是我付的。”
“你爷爷?想也是,你还真是聪明,这下子,我们可以好好的情话绵绵喽。”扬声嘲弄。“唉,我也想要你爷爷当我爷爷耶,你替我说说看嘛。”
“少酸溜了。瞧你喘成这样,我没打搅你吧?”
“没。”
“真的”
“就说了没有!”口气有些粗莽了。
“山姆呢?”
“不知道!”
不知道?
“出事了?”不自觉地,刘青越的语气凝重了些。
“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我刚刚在编新的舞曲,他不来烦我,我一个人乐得清闲。”裘伊猛灌了几口水,粗犷的挥去额际的汗水。
“你去了好久了。”
“还不到两天。”
“真没良心,听听你的话,真够冷淡了,枉费我这么想你。”
“我没觉得耳朵痒耶。”
“少来,飞出笼子的你哪还会记得我在这里痴痴的等着你回来呀,唉,情形还好吧?”
“我?爷爷?”
“都是。”
“我还好,爷爷,不好!”很少见瑞克意志消沉成这般,沮丧的口气处处透露着疲惫,裘伊不觉轻敛下放狼的性子,放柔嗓子。
“打起精神来。”
“精神,我还有。”
“那就别像提早办丧事一样,闷死人了。”利舌责难,再放软言语。“需不需要帮忙?”
“呃,不用了。”
“你别跟我客气呀,都这么熟的朋友。”
“谁跟你客气?”刘青越低叹。“我们…现在只是在耗时间罢了。”
不自觉地以脚尖击地,裘伊欲言又止。
多年来,在彼此越混越熟后,多多少少也被对方感染了习性。
他变得沉敛了些,遇事也稳定不少,不但提早脱离毛躁少年的率性,也不再处处以拳脚取胜;而瑞克也在变,他不再是那个凡事都往心底搁的闷葫芦,他变得会笑、会闹,偶尔还会以拳脚代言的火爆狼子;两人的性子被友情调和了。